“说回正题,”李炾坐了回去,细长妩媚的丹凤眼瞟了一下蹲在一边念念叨叨的明珠,“外面那几个鸨母说的所谓富家公子,我需要吗?”
“你……不用吗?”明珠有些犹豫地开口,“疏通关系什么的……应该也用得到的……吧”
“小丫头你这未免有点太瞧不起我了。”李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爷我,正三品指挥使,那几个鸨母说的所谓富家公子书生文人,怕是都得巴结着求小爷。”
“这么厉害的啊!”明珠挠挠头,“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兵来着……诶!不对!你是个男的来着!”明珠像是突然醒悟一般。
“你才想起来啊?!”李炾一脸难以置信,“合着我最开始跟你说的那几句话白说了是不是?!”
明珠没接李炾的话头,却是站起身来,懊恼地跺了跺脚,李炾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明珠说了一句:“嗨呀,到手的好几千两银子没了!”
李炾“啪”地一声拍了下脑门儿,站起身来把还在原地跺脚的明珠推出门外,“哐啷”一声把门摔上,气哼哼地走回椅子旁边坐下,伸手端了茶杯起来呷了一口:“呸!凉了!”
花魁评比还在继续,再往后比下去倒也真没什么悬念了,比来比去,也再没有哪个青楼女子的绸花数过了四百,最高的就是心鲤阁的夏盏姑娘,三百六十九朵绸花。数绸花的伙计偷偷跟李炾说,那夏盏姑娘的绸花主要就那么三四个人投的,那几个人他也认识,可不就是天天照顾夏盏生意的那几个老主顾?那伙计还小小声跟李炾说,听说他们常常三四个人一起,啧啧,可真是不讲究极了。
李炾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个,他连夏盏的名字都是现在才刚听说。去接了象征花魁的翡翠镯子时,他看见台下有个穿着有些暴露的红裙女子面容稍显扭曲地揪着手里的帕子。
那翡翠镯子的水头儿倒是挺好,戴在李炾的手腕上更衬得肌肤白皙。李炾稍微抬了抬手腕,想仔细看看这什么花魁评比的彩头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余光却瞟见一个红裙的身影似乎有些懊恼地跺了下脚,掉头就往外走。李炾抬头看去,有大概四五个看起来有几分年纪的男人追着那红裙姑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