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前辈不吝赐教。”风裕起身作了个揖,神态恭敬,看得小老头儿一脸欣慰之色。
“别看你小子长得不像什么好人,态度倒是还不错。”小老头儿拍了拍风裕的肩膀,反手摸出一本薄薄的书丢到他怀里,“自己研究研究去吧,什么时候研究明白了再来找我。”
“那晚辈便不打扰了。”风裕将那本书握在手里,冲着小老头儿拱了拱手。
“走吧走吧,”小老头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重新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风裕将门关上,刚走了没两步又听到小竹楼里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他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这才明白是这小老头儿的酒让山上的猴儿偷喝了。风裕有些想笑,这种好酒的前辈高人,倒还真是少见。
走了没两步就见到小蓝从一边的树林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拎了条鱼。见到风裕,她似乎是有些惊喜的样子,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冲他挥了挥:“呀!你平安出来了啊!”
“平安?”风裕看了小姑娘一眼,“有什么不平安的吗?”
“啊...这个...”小姑娘讪讪地笑了笑,“谷主应该没为难你吧,每回他酒丢了都挺不好说话的,但是对外人好歹还好点。”
“所以其实你是故意把我坑过去顶罪的?”风裕眯着眼看她,神情有些危险。
“你这不也没啥事儿嘛!”小姑娘吐了吐舌头,看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况且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干,我这不是去抓鱼来赎你了嘛!”小姑娘说着说着变得理直气壮起来,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风裕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小姑娘的动作停在她的胸口上,看着那几乎平平坦坦的地方有些想笑,他咳嗽一声,转开眼去:“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风裕的眼神,她哼了一声之后朝着那小竹楼走去,没再管风裕接下来要做什么,反正就算他乱来也搞不出什么乱子,毕竟这山谷里还有谷主在呢。
风裕摇摇头朝着自己最开始被捡回来的房间走去,想来未来好些时日他都得在那屋子里待着了。
等到回到屋子里,他这才将那本薄薄的书摸出来仔细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翻开第一页就让那书中的鬼画符一般的字迹惊了一跳。风裕苦笑一声,本身这东西就看起来有些难懂,这字迹更是凭空增加了不少难度。按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他离开这千毒谷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了。
一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风裕倒是将这山谷中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这千毒谷中倒还真就跟那小蓝姑娘说得一样,基本都是由谷主捡回来的孤儿组成。谷主姓云,单名一个迁字,谷中其他人都随了谷主的云姓,排了“以”字辈,像那个小蓝姑娘全名云以蓝,云姓本就少见,竟还有人深隐于此。但是风裕也没敢多问,这一个月下来,他倒是着实摸清楚了这个谷主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的人。
平日里是个慈祥和善的老头儿,一旦涉及到他的酒或者姓氏之类的事儿,小老头儿就会骤然变得暴躁起来。
风裕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在自己丹田处缓缓流动的一股浅绿色气流,按那本册子上说的,要想出谷的话需要以那浅绿色气流包裹全身,保持半个时辰不散,然后在这半个时辰中从一座屏障一样的山上翻出去才行。他去看过那座屏障山,高耸的山体一看便让人心生畏惧。他试着在没用气流包裹的前提下爬山,发现整个人停在那座山前十米处如何都过不去。
现在风裕丹田中那股青绿色的气流勉强只够他覆盖全身保持不到一炷香。想到这里风裕有些头疼,那气流最开始时增长的速度还很快,现在几乎是三天才会增加一丝丝,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
风裕在屏障山的旁边溜达着,看着那座苍翠的山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时忽然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风裕转身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