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老是遭人算计不还手不是?”姜子储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鸢尾却是能听出那平淡的语气中满满的怨气。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鸢尾这才摆出一副认真的态度来,她看着姜子储那双深邃的眸子,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姜子储的嘴角勾出一抹邪异的弧度,他从怀里摸出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倒扣在桌子上,朝着鸢尾的方向推了过去。
那枚令牌通身以玄铁雕刻而成,是一只狐狸头的模样,上面雕刻着“九尾”两个大字,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九死不悔”。
“你就真放心把这东西交到我手里?”鸢尾把玩着那枚看起来精致的令牌,有些玩味地看着姜子储,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丝丝不悦之色。
意料之外,姜子储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他朝后仰倒,看着屋顶房梁上缠绕的紫色轻纱:“鸢尾,我能信的人不多了,山庄中必然有叛徒,我现在都不知道谁能信谁不能信。”
鸢尾收起脸上那副笑嘻嘻的表情,看向姜子储的神情格外严肃:“所以你就从来没考虑过叛徒是我吗?”
“你?”姜子储偏了下头,看向神态明显有些紧张的鸢尾,“如果连你都是叛徒的话,我恐怕根本到不了京城吧。”
“这么信得过我?”鸢尾放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显得诚挚了不少。
“倒也不算是信得过你,”姜子储移开视线,“毕竟你连飞花堂不收男子的规矩都敢破,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事儿是你干不出来的。”
“那是为何?”鸢尾笑眯眯地看着姜子储,神情看起来似乎格外地放松。
“因为你敢收侯集,”姜子储半撑起身子,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鸢尾,“侯集那人,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他的毛病江湖上也算是无人不知,况且这京城之中,你若想背着我做什么事儿,那可真是难度堪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