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个人的灵魂被强行割裂成完全分明的两份,一个剔除了全部的恶意,只剩下纯粹的善,另一个是剩下的那些驳杂的综合体...”白渊喃喃道,接着司虹羽没说完的话讲了下去。
“就是这样!”司虹羽赞同地拍了拍手,看起来似乎是对白渊的说法相当认同,“所以我才觉得她们古怪的很,哪有什么人能把自己的灵魂分割地那么完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存在。所以说只是一个梦而已,没必要这样放在心上。”
他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又专心对付起桌子上的点心来。
但是白渊并没有对司虹羽的话表示认同,甚至于他现在根本不能确定司虹羽之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是个梦,毕竟他说的那个球形的空间,他是真的见到过,虽说不像他说的那么小,但是那里面的场景几乎是一模一样。
“但是我老是觉得那两个女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司虹羽挠了挠头,嘴巴不停,点心的碎屑沾在嘴角上,看起来有些憨憨的。
白渊沉默了片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迅速地描画起来。司虹羽闲得无聊,探头看他画的是什么。
笔只有一个颜色,所以看不出什么色彩的变化。但是白渊毕竟也算得上风雅之士,所以即便是只有单色,纸上的东西也画得栩栩如生。
画纸上最先出现的是一张线条柔和的脸,明显能看出来那是张女人的脸,之后是干净利落的上半身,看起来像是个没有袖子的小衫,女人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有些微微的卷曲,但是大致上能看出来是很长的样子。
随着白渊的画笔移动,司虹羽几乎要忍不住叫喊出声,那纸上画着的就是他在梦中看到的那两个女人的样貌,但是看那眉眼中的神态,似乎又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是她吗?”白渊将那张完成的画像吹干,放在司虹羽的面前,眯起眼睛问道,“你说的那两个人,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司虹羽认真地看着画像上的人,摩挲着下巴,认真地回答:“看起来像,但是这画上的人的感觉和那两个人完全不一样。话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我由连这个都给你说清楚吗?”
白渊画的,自然就是那个他曾经隔着那处空间隐隐一瞥的人,画出来的神态也是当时那人露出来的样子。只有这时候仔细想的时候,白渊才恍然间明白,自己那时候想必是已经被那人看穿了。那个看起来似乎是嫌弃且不屑的神情,应当是给那是不自量力的自己的。
司虹羽还在看着那副画大呼小叫,白渊倒是越发肯定了一件事,司虹羽说的所谓的梦境恐怕并不真的是个梦境,或许是那个空间变成那副样子的真实原因。
那两个在司虹羽的描述中似乎是针锋相对的女人,恐怕跟他之前远远地瞥了一眼的那人不无关系。他甚至有种荒谬的想法,在司虹羽梦中出现的那两个人,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将自己的灵魂割裂的产物?
司虹羽看着那副画像,眼熟的感觉越来越强,他皱着眉头努力想着,然后画上的人跟他在梦中见到的一副画面上的人逐渐重合。
白渊看着司虹羽的嘴巴越张越大,最后几乎成了“O”型,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一脸震惊之色的司虹羽:“怎么?噎着了?”
“这个,这个这个,”司虹羽指点着那副画,看起来活像个马上要打鸣的公鸡,“这个女人,我见到过,我真的看到过。”
“知道,你不是做梦梦见两个一样的,还差点看到人家裙底?”白渊抱着茶杯往后一靠,语气有些懒洋洋的。
“不,不是那个意思,”司虹羽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他指着那张画像,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我在那歌里看到的人,这就是那个从心脏里钻出来的两个小孩儿其中的一个!”
“那个小女孩儿?”白渊微微抬了抬眼皮,看起来似乎对他说的话有那么一点兴趣。
“不...不是,”司虹羽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是对自己的发现极为诧异,“是,是那个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