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储微微眯起眼睛:“看你自己,这种事也不是我应该给你建议的情况吧。”
“那好吧。”汪兴安无奈地点点头,离开了姜子储所在的地方,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
最后就只剩下姜子储独自站在那里,月光从上方倾洒下来,显得他格外地有遗世dú • lì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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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总管呢?”姜子钰忽然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小太监。
小太监哆嗦了一下,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汪总管,汪总管他,他...”
姜子钰皱起了眉头,他抬了抬手,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姜子钰冲着那道人影微微点头,那人往后退了一步,身形迅速地在姜子钰的身后消失。
跪在堂下的小太监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一凉,耳边只听到一句轻飘飘的“废物”,等到很久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头上秃了一块。小太监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姜子钰瞥了地上已经开始忍不住哆嗦的小太监,不耐烦地开口:“行了,退下吧。”
小太监磕了个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他把乾坤殿的殿门关上,冬日的冷风一吹,小太监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即便是姜子钰说过了让他退下,小太监也并不敢离得太远,陛下的身边必须要有人守着,即便是姜子钰让自己退下,他也得在门口待命。
姜子钰皱着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影,那是刚刚得了他的命令去汪兴安的房间里查看情况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显然并不怎么乐观。
“失踪?”姜子钰有些诧异,他的眉毛都挑了起来,“以汪兴安的武功,还有人能把他带走?”
“属下并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是失踪,”那个黑影跪在地上,“属下在汪总管的房间里没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气息,房间里也没有尸体,但是在地面上有大片喷溅样的血迹,不能确定是不是汪总管的血,桌子上还放着这个。”
那枚黑狐面具被黑影举过头顶,正是李高成留下的那只嘴上绘着银色岩貂的面具。
“这是?”姜子钰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跪着的黑影面前,伸手拿起那只面具,“九尾阁的东西?”
“应该是,”黑影垂下了头,“以属下对九尾阁的了解,这个面具应该是诡貂堂的人留下的。”
“诡貂堂?”姜子钰皱起了眉头,看向地上跪着的黑影。
“是,”黑影应道,“如果是正常来看,那种出血量,汪总管应当是凶多吉少,但是如果是诡貂堂的人出手,汪总管还活着被带走的可能性很高,毕竟那帮人可是不把所有的消息挖出来不罢休的人。”
“意思是现在最好当汪兴安已经投敌来处理?”姜子钰背着手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属下认为是这样没错。”黑影的声音又压低了不少,整个人的身形看起来都缩小了一圈。
“该死!”姜子钰恼怒地踢翻了一旁的凳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转头,一双眼睛如同嗜血的豺狼一般盯住了地上的人,“刘宏凯他们有什么异动吗?”
“暂时没有发现,”黑影稍稍抬了抬头,“他们手下的兵力也没有调动的迹象,眼下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倒还算得上是个好消息,”姜子钰点了点头,神色微微好看了一点。“边境那里有什么异动吗?”
“那边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黑影又缩了缩,“想必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准确消息?”姜子钰皱起了眉头,“你跟十三过几天去一趟看看,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属下领命。”黑影低了低头,整个人瞬间消失。
“没有消息?”姜子钰皱紧了眉头,本来没有消息应该算得上是件好事,但是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临淄城中的局势似乎在之前徐太傅全家被灭口的时候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不知道为什么,姜子钰最近总觉得自己心跳忽快忽慢,御医也诊不出什么问题,最后也只是说他过于操劳,应当注意休息之类的,还开了一堆奇奇怪怪琳琅满目的补药。但是若说神罚就有些过于鬼扯了。虽说族中年轻一辈有不少怀疑过神到底存不存在,但是他显然不会有这种想法。
按说他既然知道神罚不存在,那为什么还会坚定信念认定神存在呢。
这就不得不说起那只传说中才存在的妖魔雪含香彩啸蛛了。原本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但是切斯特顿确确实实地见过那东西。
那时候的切斯特顿还是一个小孩儿,约摸五六岁的年纪,到处乱跑,也不知道那一日是不是巧合,负责守卫禁地的长老并没有发现他悄悄溜进了禁地。
那天的小切斯特顿格外幸运,毫发无伤地穿过了所谓的杀阵,走进了禁地的内部。
山谷中的情景让一直生活在冰天雪地环境中的小切斯特顿楞在当场,谷中一片翠绿,一派鸟语花香,格外地安宁,至于传说里禁地中穷凶极恶的大蜘蛛,根本没什么踪迹。
整个禁地中除了四周有一圈翠绿的树木之外,几乎是平平坦坦的一片空地,除了最中央有一座小木屋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好奇地朝着那个小木屋一直走,直到走到那个小木屋前。木屋的门敞开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是朴素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