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屠凌瞪着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是恼怒。
“这么生气做什么,”魑懒洋洋地拨开他的手指,稍稍清理了一下掉在自己身上的瓜子儿,站起身来,“我也算是帮你稍微圆了一点梦想,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我的梦想?”屠凌的声音有些低,听起来倒有几分心虚的感觉,“你别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我什么梦想我还不清楚?用得着你来帮我?”
“那可不一定,”魑轻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懒洋洋地说道,“就刚刚那事儿,没我插手你多少年都不带能成的。”
屠凌噎了噎,他倒是想起来刚刚自己那种无意识的状态下耍流氓的对象长啥样了,那可真是,啧,啧啧啧。
真要是说起来,魑说的倒还确实有那么几分可信度,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他对白渊这个人感兴趣的原因,还真有那么几分不能明说的意味在里面。
只不过最开始能打得过白渊的时候,整个龙族保护得太好,他没法下手;等到龙族总算不护着白渊的时候,得,他打不过了。
这找谁说理去,于是苦闷的屠凌只能把目标放到了旁人身上,然后一折腾上千年过去了,屠凌流连于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中,几乎要迷了眼。
这事儿不能细说,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就是不能播出的内容了。总之,魑看着屠凌愣神的样子,愉悦地笑了笑,转头朝着那个缩成一团的人走去。
魑在“白渊”的面前站定,倒是没着急着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她转头看着坐在一旁一脸冷漠的白渊,笑眯眯地说道:“我猜,白老板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的吧。”
顺着魑的手指,司虹羽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白渊”,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好可怜的感觉。
司虹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会觉得这家伙可怜,但是,怎么说呢,虽说这个家伙有着和白渊如出一辙的样貌和气息,但是总归也不算是现在他认识的这个白渊。但是这家伙又是实实在在的出自白渊身上的一份子,要说关系的话,有点想“姜子储”和屠凌?
司虹羽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这种事情跟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想这么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司虹羽这样想着,决定接下来好好看热闹就好。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司虹羽很是愉悦地看着房间里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乱糟糟的场景,甚至忍不住有点想笑。
说起来,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和整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还真就只有司虹羽一个。整个房间里,屠凌光着膀子,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渊一脸便秘的表情,视线从缩成一团的“白渊”以及在“白渊”身边站着的魑的身上来回打转;“白渊”一脸委屈,活像是一个受了侮辱的良家小媳妇儿;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即便看起来是一副放松的模样,但是那只垂在身边的手已经是掐好了法诀,防备着白渊或者屠凌突然暴起对她进行攻击。
这种场面司虹羽之前还真没见过,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吃瓜群众,围观的事情还有点像原配抓相公偷qing,结果发现另一方是自己的表兄弟的狗血事件。
怎么说呢,观赏性极强!
这边司虹羽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大戏,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捡起一件外袍扔到屠凌的身上。屠凌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裳。这时候就体现出穷讲究的坏处来了,屠凌身上的衣裳还是“姜子储”那时候穿的,即便是现在比那时候强了不止一个度,也因为穿习惯了一直没有换。材质倒是还是那些材质,只不过现在的衣裳是被屠凌用灵魂力量温养过的,自然衣裳的强度不能与“姜子储”时期的相提并论。
只不过,繁琐讲究这种东西,在凡界的皇室中几乎是通病,而屠凌呢,也算得上是一个穷讲究的人,这也就导致他的衣裳,异常难穿。
等到屠凌废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衣裳套在身上之后,那边白渊都快跟魑聊到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了。
所以说,人啊,讲究那些个没用的,实在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