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并没有拆穿昊苍那显然有些心虚的话,按照他刚刚的表现,再结合一下尤兰达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他大致也能猜到房间里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昊苍这时才想起来看一眼房间门上的空间转换轴,那个不过小拇指大小的,用花体字写的,还带了一圈浅紫色花边的名字,可不就是“尤兰达”?!
昊苍有些庆幸没让白渊看到这么个场景,要不然再结合一下之前尤兰达说的那些话,他们这几个人不被当成是变态才有鬼了。
昊苍的手在那个小小的转换轴上拨动了一下,上面的名字微微闪烁,跳过了好几个人名之后,停在了他自己的名字上。
他叹了口气,结果最后还是得靠他,果然有很多人虽然看起来一副非常靠谱的样子,但是真正用到他的时候,那可真是一点都不靠谱了。
这话特指元鸿熙,这个家伙搞出来的房间具体会是个什么样子昊苍已经能想象得到了,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再加两把椅子,顶多再加上一个蒲团,比苦行僧还苦行僧,单看这房间的模样,昊苍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怀疑过这个地方是不是遭了贼了,怎么能寡淡到这个样子,一点多余的色彩都看不到,甚至于没有丝毫的装饰品。
元鸿熙这个家伙,哪儿都好,只是但凡是他给自己折腾住的地方,都像是穷了一辈子一样,甚至让人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上辈子的时候把这辈子的财运全都用完了。
但是牵扯到尤兰达的时候,那就完全换了个风格,或者说换了个人也不过分,之前这个人为了尤兰达布置的房间,那可真是极近奢华之能事,恨不得用宝贝把尤兰达埋起来。
虽说最后他们最常住的房间还是尤兰达搞出来的...原因嘛...那就不重要了。
在对待客人的时候,昊苍觉得还是不要把这种仿佛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展示出来为妙,尤兰达的那个充满了某种微妙气氛的房间也不怎么合适。至于阿贝...你不能要求一头母龙真的会布置房间,或者对房间的布置有什么独到的见解,那个房间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具,全是些金币宝石之类的,也真是难为她到处搜集这些玩意儿了。
阿贝的那个房间,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藏宝室,毕竟那些金币...真的是挺实在的。
昊苍又打开了房间的门,这才把白渊让了进去,随后他关上了门,一边下楼一边擦着满脑袋的汗。
元鸿熙见到他这个模样,没有评价什么,在他的眼里,这些事儿都算不上多么严重的问题,昊苍操心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挑挑拣拣的?
什么,你说尤兰达?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尤兰达多柔弱啊,万一照顾不好生病怎么办...
带着这种十足担心的模样,元鸿熙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进走廊前忽然转过头,皱着眉跟昊苍说道:“记得把阿贝抓回来,我看她那个模样,不像是会自己回来的样子。”
“这个我知道,”昊苍点了点头,“她如果被那些东西染上了的话,实在不是什么好处理的麻烦。”
元鸿熙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直接离开了,房间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一个昊苍,他看着所有人离开之后剩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苦笑一声,伸出手来点了点,桌面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扑克牌还有地上隐约的水渍,都瞬间消失不见。那副扑克牌按照花色的顺序排好,回到了昊苍的手里。房间里很快就恢复了整洁,然后他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
窗外的阿贝还在气势十足地追着那些赌徒到处乱跑,离天彻底黑下来还有一段时间,现在他完全来得及先给自己泡杯茶。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要把阿贝叫回来实在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家伙的性格跟小黑其实有一点相似,有些直肠子,还喜欢在外面遛弯瞎跑,想让她老老实实回来的话很难。
这就相当于你出门遛狗,你遛够了狗没够,这时候你想把狗带回家,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尤其是这条狗比你有力气的时候...
其实阿贝尾巴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疤痕,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之前跟那些尸变的恶心东西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腐蚀能量,那根本就是她被短暂腐蚀之后留下的痕迹,至于她为什么会被腐蚀...
有一天晚上,这家伙睡懵了,爬起来就往外跑,然后就被外面肆虐的腐蚀能量迎面遇上了...
然后阿贝就发生了变化,她看起来和之前根本就是两个人,或者说之前的时候,阿贝从来都没有把他们三个当成是敌人,因此他们之前根本没有见识过阿贝那样仿佛是不要命一样的打架方式。
几个人几乎是被阿贝追着撵了一夜,最后天亮的时候才消停下来,她的尾巴上也就留下了那样的痕迹。尤兰达怕影响她的心情,并没有跟她说实情,而是扯了个尸变怪物袭击的谎儿来糊弄她。
好在阿贝这个家伙的头脑有那么一点简单,因此基本上没有丝毫怀疑地就相信了,这让屠凌有时候面对她的时候会有一种糊弄小孩的愧疚感...
虽说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