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你说你是第一个到这片空间中的人的时候,”白渊的脑袋偏了偏,看向自己手里的那张纸,“很多时候,一片空间里的第一个生灵和最后一个生灵都是会有什么特殊意义的,在你说你是第一个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但是当时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那时候也就没有直接去问。”
“说真的,你要是那时候问的话,我估计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昊苍无奈地耸了耸肩,“而且真要说起来,这件事儿还真的不是能算是我自愿的事儿。”
“所以当时...那个灵体找上你了?”白渊挑了挑眉。
“算是吧,”昊苍歪了歪头,看起来像是努力想了想措辞之后给出的回答,“说起来我都不知道我见到的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团像太阳一样的金黄色的火球,根本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给了我一个法器一样的东西,然后给了我一个空间戒指,里面塞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材料,然后那东西就离开了。”
“就没有跟你说点什么?”白渊有些诧异。
“说话的话,倒是还真有,”昊苍摸了摸鼻子,“那团金黄色的火球隔了十几丈那么远跟我用灵魂波动说了一句话:”
“保护这里,不要让她出来。”
白渊一愣,这个相当简洁明快的动员宣言,听起来倒是...实在提不起什么干劲的样子。
“这个‘她’指得应该是那个邪恶灵体。”白渊站直了身子,看着昊苍的眼睛,“我觉得你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坏家伙,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没想明白...”
“我猜你想说的是那些人这么多年来考虑出来的从这里逃离的方法全都是以失败告终的原因。”昊苍看了白渊一眼,微微一笑。
“说起来这个问题我倒还确实挺在意的来着,”白渊挠了挠头,“如果按照你说的,这些人都是因为搞破坏差点把‘她’吵醒,因此真要算起来的话,这些家伙不说智商,至少行动力层面就相当高,你确定这些人真的想不出一个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从这里离开?”
“实际上你猜的也没错,”昊苍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果决,“那些方法的确都有我暗中捣乱,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真的担心有人从这个空间中出去导致的能量泄露会使得那些个邪恶灵体彻底苏醒,另外一小部分原因...纯粹就是个人原因了。”
“如果他们真的都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他们肯定不会继续待在这里的。他们是可以离开的,但是我不行,就冲我刚刚跟你说过的那个金黄色的火球,我就不觉得我能在没经过他的允许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这倒是真的,”白渊捏着下巴感慨了一句,“干什么都不容易啊,而且就像你说的,还没有工资。”
“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到底话,很孤独的,”昊苍叹了口气,“从我到这里来之后,又过了将近一万年,尤兰达和元鸿熙才被送到这里,以前的时候还没觉得有那么难熬,但是后来越来越烦,等到终于等到有人来到这个地方了,结果等到的是这两位。”
“说实话,我觉得吧...真的等到这两位的话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带着,”白渊用一种相当同情的眼神瞥了昊苍一眼,“现在再想想的话,你这也太倒霉了点,最开始的时候是两个无时无刻都在撒狗粮的家伙,然后又是一个满脑都想着打架的暴力分子,啧啧啧,你要不找个庙门道口的,去求个平安符?”
“虽然我的本体不是人,但是你也没什么必要让我信这个吧?!”昊苍用一种相当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渊,“好歹我也是个修者来的,这么随便就要信个教吗?!”
“倒也不必这么悲观,”白渊的眼眸微眯,“凡界不是一直讲究什么信则灵,随便相信个什么东西又没有什么坏处。”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这个提议很有意思。”昊苍连个好脸色都没给白渊,“你觉得见识过真正的大能之后,那些凡界信仰的所谓‘神明’还有什么神秘之处吗?别的不提,就他们说的那个佛祖,天界西北方向的那堆光头你忘了?”
“也别把所有的家伙都跟那帮偏执的光头比啊,”白渊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