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元鸿熙皱着眉头打量了一圈看起来相当奇怪的这四个人,踌躇了半天之后开口道。
白渊没有说话,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邱郁和屠凌说不出话,只有一旁瘫着的昊苍狠喘了几口气,开口说道:“我来说吧...”
“昨日夜里,那些黑色的雾气侵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突然消失了。”昊苍抬了抬下巴,指向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那些黑雾带走了,但是好在我还能感知到这两个家伙的气息,因此这个家伙说一定要找回这两个人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
随后,昊苍仔细地讲述了一下他们两个去的地方以及做的那些事儿,当然,这些叙述中隐去了那些自己耍赖坑人崩人设的事情,既然还活着,那自然还是要维持形象的。
“你是说那个邪恶灵体醒了?”元鸿熙注意到的问题只有这么一个,听到这话之后,尤兰达的眼睛也瞪大了。除了昏厥的两人,以及看起来好像什么事儿都跟我没关系的白渊之外,就连阿贝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虽然她对于昊苍提起的邪恶灵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有太过清晰的印象...
“是,也不是。”白渊这时候突然开口了,“这个家伙实际上只是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反应,算不上是真正的醒了。真要说起来的话,那应该算是...梦游。”
“梦游啊,还真是让人不省心...”昊苍感慨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好了?”
“这种事儿,没必要这么惊讶吧,”白渊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自从刚刚恢复正常之后,那些足以让人社会性死亡的发言一直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自己不也说过了只要心性坚定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这...话虽然如此...”昊苍一时间有些发愣,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有那么一丝丝的慌乱,“但是你这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吧!”
“快一点又不是什么大问题,”白渊耸了耸肩,“总归还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阿贝皱了皱眉,看了看仿佛在打哑谜一般的白渊和昊苍,一脸莫名地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昊苍像是突然打了兴奋剂一样坐起来,朝着阿贝,尤兰达还有元鸿熙的方向比比划划,“你要是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我跟你们说啊,从那片黑雾里出来之后,基本上都会受到那些黑雾影响导致性格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我说...我们聊点正事儿...可以吗?”白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听得昊苍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儿一凉,颇有些讪讪地闭上了嘴。但是经过了昊苍几句话的描述,其余几人也大致想明白了这两个人刚刚在吵的究竟是些什么...
无非就是白渊性情大变之后做出了一些足以让人嘲笑半天的事儿,只不过看眼下的情况,最好还是不要提起这件事儿比较好。
因此几人很有默契地同时选择了转移话题,而那话题转移的对象倒是也容易找,地上那不还躺着两个人呢嘛。
“所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醒?”阿贝半蹲在这两个人中间,拿手里的那根法杖戳了戳两个人的脸,“噫,真脏。”
“没办法,洗了一路了,还是洗不掉。”白渊耸了耸肩,“不知道会不会沾到什么别的东西上,最好不...要...碰...”
白渊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阿贝已经伸手戳了戳屠凌那黑漆漆的脸...
“你说什么?”阿贝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白渊,手指上出现了一个并不算大也没有什么感觉的黑色小点点,她有些惊异地看着自己的手,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算了,没什么。”白渊泄气地回答道,“这东西挺难洗的,你自己注意一点,别粘的到处都是...”
昊苍也捂住了脸,一副“我不想认识你”的表情。这副样子看得阿贝有些莫名,但是看在尤兰达的眼里,那味道可是相当不对劲...
倒也不是讽刺什么,现在尤兰达的脑子里大概有一半以上是元鸿熙以及和元鸿熙搞各种乱七八糟羞羞的事情,剩下的一小半中的一大部分是水,能用来思考的部分占了大概不到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
所谓的恋爱脑,也不过如此了。
这倒是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她看很多东西都能看出本来没有的女干情,这其中就包括了筷子和勺子,还有盘子碗和碟子的虐心三角恋...能想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感情线,还真是难为她了...
但是眼下显然不是应该讨论这种事儿的时候,白渊挠了挠头,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
“你刚刚问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来着?”白渊看向阿贝,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是啊。”阿贝点了点头,已经把自己手上沾着的黑点忘到了九霄云外。
“三...”
“三什么?三天?还是三个时辰?还是三个月?”阿贝有些呆愣。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