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人’这个种群真正需要感谢的人,实际上也就是他们几个,”白渊朝着邱郁几个人的方向努了努嘴,看起来倒是颇有一种嫌弃的样子,“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恐怕那些家伙,应该没有可能性繁衍到现在这个地步。”
乾思索了片刻之后,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真正应该算得上是人类先祖的人...就是那四个人?”
“那不然呢?”白渊反问一句,“还是说,你真的觉得一个泥人...对那些虎视眈眈的族群们来说,真的有什么威胁的能力?”
乾一时语塞,仔细想了想之后又不得不对白渊的看法表示了赞同,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白渊的说法都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也导致乾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似乎还是相当粗浅,最起码根本没有这个看起来似乎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相当漫不经心的家伙了解得多。
但是在他又想了想之后,又有些释然,毕竟现在这个世界算起来的话跟自己根本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世界中的东西,自己有想不明白...实在是相当正常的情况,根本没有必要硬是觉得自己非要完全是全知全能的,尽管说从自己现在所处的层级来看,对于这世界有什么疑惑之处才是真正应该质疑的问题...
想通了的乾显然已经好受了不少,至少不会在皱着一张脸硬是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了,这一点在白渊的直观感受中相当明显,毕竟白渊自己并没有真的认为乾作为一个已经破界飞升之人,必须对一个并不是他自己本身的出生世界的世界了如指掌的地步,虽然乾确实是知道不少只有他才能在真正意义上明白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世界真正全知全能的话,白渊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只有创世神才能做得到。
因此即便是乾表现出来的状况有些尴尬,他倒是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苛责之感,只不过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件事儿,那就是原来乾也是一个相对来说有些普通的...活着的生灵。
接下来的场景又是相当的无聊,基本上和之前一样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因此白渊看得几乎要睡过去一样,并没有注意到乾的神色变化。
乾自然是对接下来的场景相当感兴趣,他现在的状态,似乎用“聚精会神”来形容也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眼前他看到的那些场景变化,已经跟他之前看到的东西出现了相当大的出入。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那些小泥人儿的来历,虽然之前的时候,他跟白渊说那些变成了“人”这个族群的那些小泥人儿跟白渊有关系,但是那关系不过是因为那捏泥人的之前,和泥的水...跟之前白渊他们看到的那种将那只长得跟白渊极为相似的泥人儿各种浸泡然后被邱郁他们喝掉的水差不多是一样的,最终捏泥人的还是邱郁他们四个人,至于为什么他们几个人相当无师自通地学着捏泥人,甚至于将那些被他们捏成型的泥人真的变成了“人”这种生灵...这就说不好了。
没准玩泥巴这种事儿...真的是有什么家学渊源呢?!
当时乾看到的情况,甚至于根本就没有那只模样和白渊极为相似的泥人儿的什么主要作用,那些小泥人儿更是跟那只泥人儿没有什么相当直观的联系,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这两者都能算是玩泥巴的产物...吧——如果这也算是共同点的话。
因此乾看着这已经明显出现了变化的画面,一时间兴趣陡增,仿佛是想要看看这个东西还能给自己什么惊喜一般,继续看了下去。
白渊自然是不知道这种变化的,甚至于他根本就搞不清楚为什么乾对这种事情相当感兴趣,在他看来,乾应当是对这种情况看到几乎麻木才对,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演化变迁,在整个“世界之海”中应当算不上什么稀罕的情况...
在白渊有些无聊,而乾相当兴致勃勃的前提下,两个人一起看着那些飞速变化的景象,同时产生了些许感慨,乾是在感叹“世界真奇妙”,而白渊只是纯粹觉得“真的好无聊”...
随后时间来到了十几万年之前,在那四个人除了邱郁之外都被世界本源灌顶之后,他们的人生轨迹开始出现了变化,詹骅,于苍和莫夕他们三人分别镇守六界,说是镇守,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他们几个人修行的法术基本上很难在一起共存罢了,因为本源灌顶的能量太过刚猛,原本并不算激烈的能量冲突也变得足以将一界炸翻的程度,因此在相当无奈的情况下,他们几人不得不选择了分开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