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自己做表率,带着猫猫在羊毛毯上给萧铁策磕头拜年,磕一个头要一个红包,而且要两份,差点磕成傻子。
明九娘被笑成傻子,肚子里的孩子都开始欢腾起来。
萧铁策想把猫猫抱起来,后者哼哼唧唧不愿意,俨然已经把磕头当成了乐趣。
萧铁策哭笑不得。
明九娘拉着他道:“让她们玩去,地上毛毯那么厚实,不怕。”
果然,不管之后,猫猫一会儿也玩腻了,滚到惊云怀里去抓她脖子上套着的亮晶晶的项圈去了。
惊云本来就不喜欢戴这个,只是为了过年应景才套上,干脆直接取下来塞给她。
猫猫拿着项圈往自己脖子上套,逗得众人又都笑了。
萧铁策问:“晔儿呢?”
“去找他学堂里的同窗玩去了。”明九娘道,并没有说,晔儿提前要她换了碎银子给同窗发压岁钱的事情。
萧铁策倒不反对他出去找同窗,所以也没说什么。
宫宴fēng • bō过去,转眼就是春暖花开的时候。
明九娘怀孕八个月了,对孩子早产的担忧也慢慢平息。
只要熬到八个多月,就算早产,孩子也能养得活。
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受到宫宴的影响,春秋还是皇上身边唯一伴驾的妃嫔;惊云还是袁庾修的好姐妹,两人勾肩搭背,没心没肺……
不,两“姐妹”现在中间还夹着一个赵维奚。
赵维奚来了中原之后乐不思蜀,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问就是他要学习中原的新鲜事物。
但是明九娘觉得,他回去之后可能极大丰富高丽国的第三产业,尤其是勾栏这一娱乐业的发展。
这三人竟然能成为好朋友,明九娘想起自己脑海中从前浮现的“惊云到底该选袁庾修还是赵维奚”的纠结,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晋王留在了京城,和从前一样深居简出;大概是为了避免刺激皇上,他现在也不去上朝了,据说和白侧妃恩爱异常,形影不离。
惊云和明九娘嘀咕,觉得这白侧妃来路不明,而且晋王也不是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所以怂恿她派二丫去看看,这俩人到底怎么个亲密。
明九娘没理惊云。
她不想给自己添堵。真的话她会忍不住想晋王薄情,假的话她又会觉得春秋命苦,总之都不会开怀,所以干脆不想。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出长戏,期间无数篇章,谁也不能保证每个篇章都是He。
明九娘眼下更关注的是明珠的动向。
她知道明珠想要让铁柱当世子,但是却很沉得住气,一直没动作,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不过她知道的是,十三娘把淮王勾上了。
十三娘比明九娘想象中的还要狠——对自己十分狠!
她到了勾栏之后换了个名字,干一行爱一行,四个月的时间,也就睡了几百个男人吧。
明九娘听说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了“学艺”,要不要这么拼命?明家的姑娘,可真的都是狼人!
这几百个男人,包括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