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最近怎么样?”她有些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韩氏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低头道:“挺好的。”
盛文澜看见她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不由分说地拉过韩氏的手腕,掀起她的袖子,果然看到了一片片青紫,不由冷笑:“他怎么还不死?”
她爹韩三爷,根本就不是人。
韩三爷在韩德礼的一众儿子里,根本就是被放弃那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
而且,他还窝里横。
别人的妻妾都想把男人往屋里拉,他的妻妾,没有一个人不避之如蛇蝎。
盛文澜曾经出手收拾过他几次,奈何每次韩氏都心疼万分,把男人接回自己院子,当牛做马地服侍,最后还要挨打受骂。
现在看来,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我没事。”韩氏把胳膊收回来,“……只要你过得好,我怎么都行。”
盛文澜对于这样的绑架已经免疫了。
好像说的,她现在的所有遭遇,都是对自己的牺牲一般。
她并不需要。
可是这似乎就是韩氏对被粗暴对待的自我开解。
那就随她吧。
韩氏又说起了盛文澜的婚事:“……你是老夫人带出来的,样样都是极好的。但是我就担心你性格不够柔顺,日后吃亏……”
“您性格倒是柔顺,那个畜生少作践您了?”盛文澜终于忍不住了。
“文澜,你不能那么说话。那是你爹!”
“那就来个雷劈我吧,我不怕。”
韩氏连声劝她。
盛文澜道:“娘,您想解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