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你有何事?”
“这位大姐,我是从耿家村过来的,有一件大好事,想和你家里正说说。”
并不刻意的一声‘大姐’让妇人愣了一下,皱眉就要关门:“胡口乱叫。”
耿青连忙伸脚将门抵住,动作显得笨拙。
“我哪里胡说,明明就很年轻,叫婶子岂不是唐突?”
妇人停下关门的动作,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嘴角隐隐勾着笑,颇有风情的白了一眼门缝外的青年,扭着粗腰转身,仍由耿青推门进来。
“你这小伙尽说什么大实话,进来吧,到里面坐,姐去叫那死鬼下来。”
“哎,劳烦大姐了。”
耿青客气一番,将带来的礼品放去桌上,屋子不大,却有两层楼,客厅连着灶房,是常见的一种格局。
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后,不到片刻,上面就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一个精瘦的男人系着腰带匆匆从楼上下来,看到那边端坐的耿青没有理会的意思,径直走去外面天井,捧了清水在脸上搓洗,擦干后,才过来,在青年对面坐下。
“听我婆娘说,你是耿家村的,大老远的跑过来,寻我谈什么?”
里正拿了桌上的一块饼掰开,偏开脸慢慢撕下丢进嘴里,从头到尾一眼都没看过对面的青年一眼。
“刘......刘老爷不是想要耿家村的田地吗?这是我家的......田契......”
耿青胆怯的将皱巴巴的一叠纸张从怀里拿出,小心的放到桌上,那边,埋头吃饼的里正转过脸来,直勾勾的盯着那张契纸,方才正眼看对面青年,普普通通的农家子,面容黝黑,神色腼腆,他相人也有许多,一眼就知道神态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