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班闲暇时,也会去金刀帮那边歇上一歇,与窦威聊一些帮中的事,接下来该如何发展,随后也到后院,看看水榭凉亭之中,白芸香翻阅账册,见到青年一来,便将账簿收起来,让耿青坐下,双手轻柔的在他肩头、脑侧揉捏。
“这是准备要当掌柜?”
白芸香看了眼石桌那本账册,手上不自觉的用上了劲儿,忍不住笑了笑:“你觉得妾身做的一房掌柜?”
女人的手不似一般女子,白皙而丰腴,指尖的力道每每都能恰到好处,耿青享受的闭着眼睛,神色淡然的笑了一下。
“自然做的,不用在意,女子不比男子差的。”
“我是你的女人,舍得让我抛头露面?”白芸香眨了眨眼睛,或许手有些酸了,停下动作,俯身贴着男人后背,红唇轻靠耳边,白皙的小手顺着肩头滑去胸膛轻柔的刮蹭。
“就.....不怕......有人将妾身勾了去?”
“勾?若对方是阴差,我也没办法。”
“尽说些恼人的话,讨厌。”白芸香有些气恼的掐了下耿青后颈,一下又扑了上去,将整个人都抱在她怀里,像是舍不得放开,有些肉肉的两颊来回蹭着他发髻,闻着上面淡淡的汗水味。
“冤家......为何每次你说话气着妾身,妾身却越是欢喜?要是一天不来,妾身心里就空落落的......”
“喜欢听,然后多说就是,先过来坐下,我有要事跟你讲。”
耿青抓着按在他胸口的小手,牵着白芸香坐到旁边石凳,“我有意将金刀帮转行,去做正当买卖,但这里已经不合适了。”
女人见他神色严肃,脸上的妩媚也收敛了些许,嘴角犹豫的笑了笑,“那去哪儿?”
“长安。”
耿青怕她不明白,解释道:“飞狐县紧靠契丹,虽说可做边贸,但终究是边城,容易发生战事不说,外面流民的事你多是知晓,前两日我在城外被人袭击,安县尉拷问过后,知晓对方沙陀人身份,想来不久就会有战事发生。”
“战事?”
“嗯。”耿青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周围消息这段时日都断去了,如此多的流民入飞狐地界,附近其他县却没有消息,除了将起战事,有斥候封锁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一旦打起来,飞狐县被破,你我,包括这金刀帮残存的基业都留不住,若是被他们俘虏,男子不过充作劳力,可女人的下场.......你好生想想?”
白芸香听他话语,脑海中不自觉勾勒出极有可能出现的画面,手中绢帕顿时捏紧,脸色发白。
好半晌,迟疑的点了点头。
“妾身听你的。”
耿青安慰她两句,叮嘱了将一些带不走的产业变卖,换做粮食、银两,多备几辆大车,随后返回县衙,不久,两日前被赵弘均遣去打探消息的三个捕快已回来,其中一人身中两刀,险些丧命。
而带回的消息:半月前,大同防御使段文楚,被蔚州沙陀副兵马使李克用砍了,云州沙陀兵马使李尽忠、牙将康君立起兵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