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朝两人拱了拱手,“两位兄弟多疑了,我也是昨日下午才知,回府后便被禁足,今日一早才得以脱困......”
一帮公子说说闹闹,也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事,待寒暄了一阵,张怀义才问起耿青,还有那刘达可否过来了。
“耿郎君早已过来,在那女子房里说话,至于那泼皮,该是还在睡觉,不过想来也该在路上了,没见昨日他那猴急的模样,就像没见过银子和女人似得。”
偏间外面,房檐延伸的另一头,紧闭的门窗里,巧娘拿着蒲扇给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轻摇着,后者比划着手势,正给对面的女子说道。
“当年你在青楼,也知晓欲迎还拒的道理,其实也叫做话术,眼下这场戏不过让你熟悉当掌管的胆气,往后那刘达的产业可都交到你手上了。”
“叔叔,按照这般计谋,真能将对方的东西都拿过来?”
白芸香理了一下肩头有些滑落的薄纱,看着手里昨夜耿青写好的一些话语,还有接下来让她要做的事,看上去都是一些平平无奇,讨好人的法子。
“照做就是,待这事完了,你便全明白了。”
耿青正愁在长安不知如何迈出第一步,这刘达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何况这种泼皮恶人,所得产业也都敲诈勒索而来,拿他东西,自己心不亏。
又说了两句,小院外面响起两声有节奏的鸟鸣,耿青拍拍袖子起身:“好了,那泼皮来了,我先过去应酬了那几位公子哥。”
穿过中堂去侧厢时,刚刚关上房门,院门外面便传来刘达粗野的嗓门,抬了之前耿老汉坐的那辆轮椅进来,跟随的手下,还拿了百余两银子做为耿老汉的伤药费。
这边,白芸香涂抹的妆容看上去有些清减,依照给她的那份纸张上内容,装作精神萎靡,令人心疼的模样,让刘达又怜又喜。
虽说手都没摸到,可女子却邀着到院里走动,快到晌午又留了他家中一起对食,说些贴心的话,大有一股将他当做丈夫来看待。
末了,还一起出门去了街上,着人扯了锦缎,寻了一家裁缝店做了件新衣裳,赠给刘达。
“刘公子,身强体壮,这般威风,怎的穿这种市井松垮的衣物,这件绶衣,与你穿上,当真好看了许多,威风许多。”
听到这番话,刘达拿着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一番,“是不是比你那老头子强不少?”
白芸香微微低了下俏脸,嘴角含羞,细如蚊声的轻“嗯”了一下,娇羞的模样,令得黑汉挠心的痒。
快至傍晚,回清雅小院,正欲离开的刘达,被女人叫住,她让护院搬来一口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锭,怕有上千两之多。
看得刘达整个人有些眼花,语气都有些结巴。
“白娘子......你这是何意?”
“赠予你的。”白芸香低了低头,神色有些伤感走出屋檐,看去院墙那颗桃树,声音幽幽。
“妾身与你相处,知晓你并非外人那般无赖,也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今日你尚未来时,北面已有书信过来,催妾身回去,相处两日,见你人极好,可事已无法做下,又不能让你受了委屈,这箱银子你拿去吧,往后......就当从未见过妾身,从未进过这桃花小院。”
“白......娘子。”
刘达看着那箱银两,近两日多少知晓女人夫家也是颇有资产,随随便便几十两送人,更拿出这么一箱银子来,谁人不心动,又看那梨花带雨的美娇娘,黑汉顿时咬了咬牙关。
“白娘子,你花容月貌,夫君却是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又无子嗣可继承家业,将来一死,到时多会让旁亲夺走,你岂不是孤苦无依?不如我随你回去如何?”
“这......如何使得,刘公子在长安也有颇有家业,随妾身去了北地,这边该如何是好?”
“卖了便是,等那边,我守着你,待那老头一死,我就娶你为妻,再生几个大胖小子,这日子不比长安舒服?”
刘达见女人犹豫,走近两步,压低了嗓音:“不怕的,我刘达曾拜高人为师,习得一身武艺,寻常几人根本近不得身,那老头若是不识好歹,一刀做了就是,不然可就辜负了娘子这身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