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拿了笔墨纸砚,想了一些眼下可造的器具,顺手画了下来,旋即,出门叫了鼻青脸肿的大春去外面找找打家具的木坊,弄几根原木回来。
趁着空当,也找了核桃树下比划狂狮刀的窦威,一般厮杀打斗根本派不上用场,打熬力气、比划刀法倒是可行。
耿青坐去一旁看了片刻,寻着停歇的空当,问了对方练武的事,窦威摇摇头:“耿先生,你过年纪了,练不出什么名堂来......倒是,窦某还想向先生讨教,声音如何shā • rén的事。”
得,这家伙还记得那日躲避兵灾南下时,耿青说的那句‘我唱曲,可是要人命的。’
当然,在手下面前,青年也不想掉了面子,随意胡口说了句:
“唔.....你知晓,我虽不会武,但也略懂一些,这类武功极难,内力带动嗓门儿......携裹声音变作shā • rén利器。”
“那么,该如何学会?”
“听说先要从练嗓门儿开始,这武功还有个威风的名字,叫狮吼功!”
信口胡诌一通,可粗汉却是听的一脸认真,紧皱着眉头,站在核桃树下拄着狂狮刀细细琢磨,一时间忘了跟耿青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快至晌午,大春带着几个挑夫拉了几根两丈长的木头回来,顺带还买了木匠工具。
做手艺活,本就是耿青的喜好,也是减压的好活计,当即挽起袖口忙活起来,巧娘帮完妇人那边,也跟着过来帮忙,她力气不大,打些下手还是没什么问题,小半个时辰下来,累的脸红扑扑的直喘粗气。
耿青擦了擦脸上汗渍,打出的器具也露出了雏形,三角的架子,上面左右各有一个平滑的凹槽,让还在沉默细思的窦威搬来一对石锁,用绳子系在上面,延伸到木架前面。
“先生,你这副刑具如何使用?”
“.......”耿青白了他一眼,走到前面,背着架子,双手捏过两边垂下来的绳头,“这是我打熬身体用......喝啊.......”
青年双臂向前死死用力拖拽,麻绳绷紧拉着后面地上两个石锁缓缓升起来一点,耿青‘喝啊’的怒吼声里,脸都震的通红。
一对石锁呯的落回地上,耿青红着脸,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手上灰尘,淡淡说了句:“嗯,这确实是新刑具。”
巧娘是少女的性子,微微低下脸,抿嘴轻笑起来。
正说话间,院外陡然有人走进来,或许在外面就已听到耿青的话,大笑着跨进门口,边走边朝这边拱起手。
“耿郎君,远远就听你在说什么。”
这边耿青,回头看去,来人身材高大,一身灰色银纹的衣袍,正是张怀义,从院门那边进来,走动间下身隐隐一蹦一紧,像是在欢快的蹦跶。
一进了院落,张怀义朝窦威抱了下拳,目光便落去那打熬身体的三角架上,端详了片刻,点点头,赞赏道:“好刑具。”
“.......”耿青无言的拱手还礼。
娘的,这帮古代人脑子里,合着看上去不懂的东西,就该是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