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两个黑道鬼见愁,想不到还在这个年轻人手底下做过事......难怪窦老大如此礼数。
“这些都不算,要知道,耿先生计谋无双,黄贼你们都听过吧,先生可是做过大齐的宰相,不说远的,吏部的秦侍郎和北营行都统张怀义,那可是一个常住先生小院里,另一个更是称兄道弟,约先生出去逛青楼,都是过命的交情!”
一时间,大厅里只有那个头目在说话,众人听的直愣,几乎下意识的望去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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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要远行了,这一走,又是刀山火海。”
牙行二楼上,耿青接过递来的茶水,轻声说道,九玉单负一手,在房里走动,看着摆在架上的金狮刀,伸手抚了抚。
圆桌对面,递茶水的窦威招呼他一声,将茶水放下,便坐到了耿青旁边,“先生这是又要去哪儿?昨日你才回的长安......属下还没来得及登门赔罪。”
白芸香母子出事,他心里有愧,当年耿青离开长安时让他照顾,时日一长,心里那份警惕就松懈了,好在没出事,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谢罪了。
耿青回来后,他也不好立刻登门,先生是官身,需要跟他这个混迹牙行的人分割开来,以免污了名声。
有时想想,窦威还是觉得还是三年前那种耿青身边来的舒服,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只需按吩咐行事,还不用躲躲藏藏,跟在后面走到哪儿都是抬头挺胸。
不像现在,见官就拜,见吏就得送礼赔笑。
否则市署丞的官吏能第二日就将他牙行给关了。
窦威话语顿了顿,“先生,不如我跟你去吧。我一身武艺也算学有所成,整日混迹市井,当真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