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打听,安心在家里,不要去前院,给夫君添麻烦。”
“嗯,那咱们还练不练了?”
“夫君都不在这里,给谁看啊.....散了散了。”
一帮女人嘀咕几句,挥了下袖子,一哄而散,各回各屋去了。那边,走过廊檐的耿青不紧不慢来到前院,拐过檐角便看到朱友伦神色凶戾挎剑立在院子里,身后百余名亲兵也都排开左右。
来者不善啊......
耿青想着,见对方注意到这边,投来目光时,他脸上顿时泛起笑容,拱手迎了上去。
“呵呵,贤侄怎的不进去坐?”
“哼,进去坐,我怕脏了我这身衣裳。”
朱友伦语气不善,微微颔首,目光蔑视的打量过来的青年,也不还礼,就那么压着剑首,上前两步。
“尚书令不知有没有听说,天子想要有所动作?”
“哦?”耿青垂下手,看着对方气咻咻的表情,摇了摇头:“不曾听说。”
“不曾听说?那天子又如何得知我叔父离京之事?那张濬又如何提你的名字!”朱友伦说到这里,声音大了起来,伸手去揪耿青胸襟,手还未靠近,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吃痛的收回手,虎口处,顿时显出青淤,一枚小石子还在脚边滚动。
“谁人偷袭,出来——”
他猛地拔出剑朝四周大喊,身后亲兵也一一拔刀,然而周围,除了几个瑟瑟发抖的奴仆,就剩那边摆弄盆栽的阴柔男子,脸庞微微侧来,眼神冰冷,像条毒蛇盯在朱友伦身上。
“再敢在府上动粗,就没命出这大门了。”
“你是何人,胆敢放肆!”
朱友伦提剑上前的同时,九玉的声音落下,随手捻起一块石子弹出,嘭的一声,前方盆栽里的奇石应声碎裂,断成两半摔落下来。
咕~
抬脚的朱友伦硬生生放下脚,收回原地,将目光偏开,再次看向耿青时,语气缓和了不少。
“尚书令,你与我叔父亲近,为何要帮朝廷这帮酒囊饭袋?”
“如何帮了?”耿青拍拍袖上灰尘,“捉贼拿赃,做奸在床。都指挥使可不能平白无故冤枉我,你不想想,我无兵无权,这般做岂不是自讨苦吃?”
“那说不得是他们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