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帝胳膊搁在空荡荡的龙案上捂额,哭笑不得。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要去街上买笔墨时,又盯上哪个,顺道打个劫。
魏王在府里等着消息,可过了三天,还未等到消息,再等下去自己儿子的淤青都快要散了。于是穿好朝服,去宫里直接问官家去。
到了御书房,掌事的宦官拦在了门外,脸上堆着假笑:“魏王殿下,洒家还是劝你别进去了,回去叫郡主和世子离永安县主远点就是。别明知道她这样,还一个劲地往前面凑。更何况,世子还半夜里黑灯瞎火的拿着棍子偷袭县主来着。”
言下之意,还是世子的错,没追究算不错了。
魏王还算是冷静,拉长着脸:“官家没召见永安县主吗?”
“哎呦,别提了。”掌事宦官笑得比哭还难看:“官家立马就命人去把永安县主给叫来了,结果永安县主走时,官家的龙案干净得就象洗过一样,全给永安县主给要走了。官家现在用的是库房里刚拿出来的,还用不大惯呢。洒家也是好心,魏王殿下你现在进去,不是找堵吗?”
魏王……赵拂绫把官家都给打劫了?
魏王走后,掌事宦官走了进去。
德昌帝正看札子,时不时提笔用朱砂在札子上做批复:“走了?”
“回官家,走了。”宦官恭敬地回话。
走了就好,魏王不傻。想想魏王世子拿着棍子去打赵拂绫,幸好赵拂绫身边人多,否则真出了事,怎么和太后交代,也对不起死去的楚王呀。
外面郑淑妃求见,带来了酒酿圆子。
正好批阅了许久,有点累,德昌帝准了后,将笔放在笔搁上,笔却放在最顶峰上,“吧嗒”落在了山底下,总算是稳稳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