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载……”
陆向北喃喃:“一年半载挺长的,我就知道媳妇儿对我最好。”
漆黑如墨的眼眸锁在亲亲媳妇儿清理出尘的脸儿上,陆向北目中神光柔得几乎能溢出水,且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仿若是真真正正的少年,而非拥有少年的身体,内里住着一个老成精的灵魂。
缘由?只因此时此刻前世他对媳妇儿生出的那股子心动感,再度涌上心头,准确些说,是他重温到昔日那股子心动感。如若要用言语描述这种心动,那么用春日的夜雨滴落在宁静的湖面,
荡开层层涟漪,并久久难以恢复平静,反有雨越下越大,伴有惊雷来形容,不足为过。
她是他爱的女人,是他相伴过一世,再度续上前缘的爱人,有她在身边,他的生命才显得有意义,有她在身边,他浑身充满干劲,会努力用双手为她打造最好的生活,让她永永远远过得舒心惬意。
“你是我的人。”
叶夏眸中笑意萦绕,甜软的嗓音飘入陆向北耳廓,将陆向北从自我思绪中无疑拽回,他微笑着点头:“我是你的人。”但转身他眨眨眼,问:“那你会不会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叶夏摇头:“我只对我在意,在意我的人好。”
说着,叶夏轻哼了声,续说:“要不是看那几个小子还有救,我收拾他们一顿少不了,但却不会多费唇舌去说教。”
父辈给创造出安慰、舒适的生活环境,又享受着农家孩子难以企及的教育资源,却一个个不知上进,在父辈的功劳本消磨人生,如此行径,她只想用一个在来形容——蠢!
“他们若听进去你那番劝诫,于他们的成长来说是件好事,要是听不进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如若是他出手,必要让那几个小子当场哭爹喊娘,至于劝诫,说实话,不存在的。
……
张家。
“老张,你再这么抽下去,小军会没命的。”
得知小儿子伙同大院里的同龄孩子在操练场惹的事,张母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无奈,且打算接下来几日不出门,免得被熟人们撞见笑话,
可她没想到,当家的会生气到小儿子一进门,便握着皮带,命小儿子自个趴在沙发上,上手就狠狠地抽打。
而小儿子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似以前那般躲避,亦不似以前那般刚挨抽就扯开嗓子惨嚎,把老爷子老太太招到客厅,
好把他从皮带鞭打下解救出来。傻小子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咬牙一声不吭,由着他老子的皮带狠狠上身,这看得张母心疼得直抹眼泪。
张老爷子被老妻扶着走出书房,看着长子挥动皮带抽打小孙子,倒没直接出言制止,待老两口在客厅沙发上落座,方把启口:“小军,你可知道你爸为何抽你?”
老爷子定定地看着小孙儿,一双眼睛仿若看进张小军心里,迎上老爷子的视线,张小军先重重地点点头,接着说:“我不该没事找事,和卫东他们在打球的时候欺负程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