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两人都有背着背篓,这会子,除过三小只的小背篓中全装的是猪草,叶夏和陆向北的大背篓中,一个里面装的是瓜果,一个里面装的是野鸡野兔和鱼儿,中间铺着猪草相隔,背篓
上面亦盖着厚厚一层猪草,很难让人发现异样。
“姐姐,草莓好甜呀!”小秦柠被叶夏牵着走进村里,回味着在山上吃到的草莓,小家伙幸福地眯起眼睛,砸吧了下嘴儿。“回到家继续吃。”叶夏语中带笑轻语:“但柠柠一定要记住,
不可以在外面随便乱说哦。”“我知道哒,姐姐没回家前,三哥有带草莓回家,还有带大西瓜和甜瓜回家,二姨说啦,不能在外面随便和小朋友说起,不然,咱家就没有好吃的啦!”五岁多
快六岁的小孩儿,已然懂事,这不,小秦柠听到叶夏所言,捂着小嘴巴,很认真很小声地说着话儿,且不时小心翼翼地朝四周围看看,逗得叶夏好笑不已。
和三小只边走边说话,待回到家,叶夏直接给热水瓶中倒入从空间里拿出的冰凉果汁,着陆向北送去地头,给江安和江学言、江学慎喝,她则在家给三小只洗了碗草莓端到堂屋去吃,又麻
溜地回到厨房蒸凉皮。
准备工作她昨晚就有做好——先是和面,面和的比较硬,醒了约莫二三十分钟,进行洗面,也就是将把面团放在水里用力揉。待水成为白色面糊,将面糊倒到另一个盆中备用,然后朝面团
中再填一些水继续揉,如此连续洗了五遍,把所有洗好的面糊过筛两次,用保鲜膜封好。
要说的是,叶夏把封好的面糊当着家里大大小小的面用竹篮垂吊在前院水井中,方便冷藏沉淀一晚,实则,她睡前把竹篮从水井中提上来,直接放入空间进行保鲜沉淀。大清早,不等家人
起来,她从空间里把东西又拿出来放在厨房,随后,家里人只剩下她和陆向北,东西重新被她放回空间。因此,这会儿她先蒸熟揉好的面筋,接着把沉淀好的面糊去掉最上面的水,开始蒸起
了凉皮。
蒸凉皮不难,何况叶夏厨艺相当过关,不到十一点,面糊全被蒸成凉皮,叶夏开始调汁、面筋切块、切黄瓜丝,把一切都拾掇好,正欲出厨房洗把脸,不成想,院门口传来急惶惶的喊声:
“夏夏!夏夏!你在家不?要出人命了,你赶紧和叔走一趟!”李卫东满面焦色,一看到叶夏从厨房出来,就拉着叶夏要走。
“怎么回事?你倒是先说清楚,不然,我这么空人过去,怎么救人?”叶夏站着没动,精致的脸儿上一派严肃,她直直地看着李卫东,闻言,李卫东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你婶子怀着九个
月的身子,二十来分钟前,被李翠莲那婆娘一把给推倒,这会子你婶子大出血,肚子里的娃娃怎么都出不来,有人说你回来了,姜婶就让我赶紧请你过去,夏夏,你一定要救救你婶子和小侄
子啊!”李卫东是李大军的小叔,嗯,和姜婶的小儿子宝福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原本在村里有二流子之名,但自从被叶夏从野猪嘴里救下一条命,紧跟着又被叶夏言语教做人后,这位
二流子竟然一改二流子习性,变得又勤劳又会说话,在去年九月下功夫追上一女知青做媳妇儿。
那女知青姓任,名吟秋,五七年被上面送到大梨树,同来的还有任清秋的弟弟任清晏,两姐弟,当年一个十五,一个十一,看二人年龄小,身边又没个大人在身边,大队上把江氏一族空出
来的祠堂给俩姐弟住。祠堂很大,任吟秋姐弟俩打扫除两间房子,就那么在大梨树安顿了下来。至今七年过去,因两姐弟长得好,又一个文静,一个斯文,村里对这两姐弟有好感的小伙子大
姑娘不少,但俩姐弟话少,除过日常上工,集体开会,鲜少和村里人走动。但年龄渐长,回家无望,任吟秋心里苦,对生活实在难再有奔头,于是,在李卫东厚着脸皮数月帮着上工,送吃食
的情况下,点头答应嫁给对方。
李卫东是真稀罕任吟秋,看这位准姐夫对姐姐是真得好,弟弟任清晏没有出言反对。毕竟他们有可能要一辈子生活在大梨树,能完完全全融入这个村里,无疑是在这儿成家。婚后,任吟秋
被李卫东疼着、宠着,极少再去地里上工,加之她结婚仨月传出有孕,起初不赞成小儿子娶知青的李家二老,算是真真正正接受了任吟秋这个儿媳。
而今日,本来任清秋怀着身子好好待在家养胎,谁知,中午十一点二十多,隔壁家里传出小女娃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还有藤条抽打的声音。哭声实在听着让人难受,任吟秋挺着个大肚
子来到隔壁,结果就看到隔壁家的嫂子攥着藤条,抽打着抱头蜷缩在地哭得撕心裂肺的小闺女。
女娃娃最多两岁,夏日穿的薄,胳膊上和腿上,脊背被抽的一条条血印子,就这,小女娃边哭边一个劲回着话,说她再也不敢了,具体不敢什么,任吟秋自然不知。见小女娃的哭声越来有
越小,任吟秋怕出人命,喊那做妈的别再打孩子了,结果对方根本听不进去,情急之下,任吟秋上前想把那做妈的拉到一边去,却被对方一把甩开,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瞬间,鲜血
染红了裤子。
好在有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被哭声引过来,看到任吟秋扶着肚子,神色痛苦,躺在满是血的地上,一机灵的男孩子忙撒腿跑出去喊大人。然,羊水破了,血流不止,任吟秋几度昏迷,被姜婶掐人中掐醒,想着法儿让孩子能生出来,奈何宫口不开,人再急也没有法子。
有人提议李家人赶紧把任吟秋送往公社卫生院,可任吟秋出血不断,实难被移动,不料,突然间有人说大队长家的闺女昨个傍晚回来了,有人还说今早有见到,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李母直接在儿子李卫东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让李卫东赶紧请叶夏到家来救命。
李卫东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到叶夏家的,他只知媳妇儿不能死,儿子不能有事,他要救妻儿,要媳妇和儿子好好活下来!从李卫东嘴里听说是大出血,难产,叶夏没再继续往下听,转身就跑向她自个屋里,须臾,提着一医用急救箱就跑回院里:“走!”说是医用急救箱,其实里面装着手术刀具,和一些剖腹产时的急用药。
就任吟秋的情况,叶夏估摸着多半得剖腹产。宫口没开,大出血,人几度昏迷,再耽误下去,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事实上,在叶夏赶至李家的时候,任吟秋又一次陷入昏迷,洗干净手,叶夏着姜婶在旁帮忙,做好准备工作,与李家单独说了会话,看到对方点头,她没再说什么,进屋帮任吟秋接生。“姐夫,我姐会没事的对不对?”任清晏泪流满面,抓着李卫东的胳膊嘶声问:“你说话啊,姐夫,我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爸爸妈妈不在身边,这儿就只有他和姐姐是亲人,如果姐姐出事,他该怎么办?
如是想着,任清晏对着屋里哭喊:“姐!你一定要挺住!姐,你不能丢下我,你一定要挺住啊,只有你挺过去这一关,咱们就还有希望见到家里人,姐……”
好在有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被哭声引过来,看到任吟秋扶着肚子,神色痛苦,躺在满是血的地上,一机灵的男孩子忙撒腿跑出去喊大人。然,羊水破了,血流不止,任吟秋几度昏迷,被姜婶掐人中掐醒,想着法儿让孩子能生出来,奈何宫口不开,人再急也没有法子。
有人提议李家人赶紧把任吟秋送往公社卫生院,可任吟秋出血不断,实难被移动,不料,突然间有人说大队长家的闺女昨个傍晚回来了,有人还说今早有见到,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李母直接在儿子李卫东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让李卫东赶紧请叶夏到家来救命。
李卫东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到叶夏家的,他只知媳妇儿不能死,儿子不能有事,他要救妻儿,要媳妇和儿子好好活下来!从李卫东嘴里听说是大出血,难产,叶夏没再继续往下听,转身就跑向她自个屋里,须臾,提着一医用急救箱就跑回院里:“走!”说是医用急救箱,其实里面装着手术刀具,和一些剖腹产时的急用药。
就任吟秋的情况,叶夏估摸着多半得剖腹产。宫口没开,大出血,人几度昏迷,再耽误下去,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事实上,在叶夏赶至李家的时候,任吟秋又一次陷入昏迷,洗干净手,叶夏着姜婶在旁帮忙,做好准备工作,与李家单独说了会话,看到对方点头,她没再说什么,进屋帮任吟秋接生。“姐夫,我姐会没事的对不对?”任清晏泪流满面,抓着李卫东的胳膊嘶声问:“你说话啊,姐夫,我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爸爸妈妈不在身边,这儿就只有他和姐姐是亲人,如果姐姐出事,他该怎么办?
如是想着,任清晏对着屋里哭喊:“姐!你一定要挺住!姐,你不能丢下我,你一定要挺住啊,只有你挺过去这一关,咱们就还有希望见到家里人,姐……”
好在有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被哭声引过来,看到任吟秋扶着肚子,神色痛苦,躺在满是血的地上,一机灵的男孩子忙撒腿跑出去喊大人。然,羊水破了,血流不止,任吟秋几度昏迷,被姜婶掐人中掐醒,想着法儿让孩子能生出来,奈何宫口不开,人再急也没有法子。
有人提议李家人赶紧把任吟秋送往公社卫生院,可任吟秋出血不断,实难被移动,不料,突然间有人说大队长家的闺女昨个傍晚回来了,有人还说今早有见到,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李母直接在儿子李卫东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让李卫东赶紧请叶夏到家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