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登、莱之乱,乱兵麾下多以火器为主,更无骑兵威胁。他唯一一次具备和骑兵威胁的金兵交手的机会,却因为被其他边军骑兵护卫,也未曾经历过骑兵的洗礼。
两千骑兵,听起来不甚多,可是依照明朝边军三分骑兵七分步兵的编制习惯,这几乎相当于两个满编营的全部骑兵了。
邓玘猝不及防,仓促之下,只是布下了简单的防御阵型,还未来得及有其他动作,便被陈长梃、刘成、“左金王”和“革里眼”直接冲散了三分之一的队形。
黑压压的骑兵,遮天蔽日一般冲击而来,将挡在他们前面的敌人撕个粉碎。
川兵个头不高,却颇耐苦战。他们手持者简单的长枪,试图对抗疾驰而来的骑兵。
奈何阵势不齐,军容不整。骑兵可以在马上轻松避开长达丈八的长枪,然后瞬间用马的、长矛、大刀或者骨朵收割他们的性命。
官兵“长兵不捷,短兵不接”,难以与战。本来就松散的阵型,更是被骑兵冲撞的七零八落,难以维持,再然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邓玘在两千余人的阵中远远望着,眦呲尽裂,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步卒,扛着三人多高的长枪,毫无反抗之力。
张顺远远的望了,也颇为不忍心。他虽然经历过不少战阵,可是大多数是步卒对阵步卒,虽然有所死伤,却没有这般一边倒的屠杀。
奈何战阵之上,本就是血腥的你死我活。若是自己有半分心慈手软,刀下亡魂便是自己等人了。张顺无可奈何,只得狠下心了,不忍直视。
义军既然已经杀散了其余官兵,唯有以邓玘为首的两千余步卒列为圆阵,以邓玘为中心进行防御。
张顺见邓玘阵型严整,无隙可趁,便喊来陈长梃、刘成、“左金王”和“革里眼”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