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这才问道:“刚才你可听的明白?”
“应贵只听到主公与两个臣子交谈,并不明白!”刘应贵老老实实道。
张顺不由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沉稳的劲儿!我麾下臣子虽多,近臣却唯有你一人而已。如今我这话出于我口,入于汝耳,勿使第三人知晓!”
“孙子曰: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人既专一,则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此用众之法也。用兵作战,唯有依靠金鼓旌旗,方可指挥千军万马。”
“如今义军声势已重,人多口杂,心思众多。你可愿意为我做这旌旗,将忠臣探得明白,专告与我?”
刘应贵闻言跪了下来,沉声应道:“应贵唯主公命令是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好!”张顺赞了一声道,“回头我会让张都督呈上锦衣卫探查之法,一并交付与你。你便照着学习一番,暗中去义军之中挑选一下机灵少年训练一番,充作骨干。你做事不要急于求成,要放长线钓大鱼,慢慢渗透到诸臣身边,以作耳目!”
“大明的锦衣卫及东厂西厂,不仅充当耳目,还枉作手足,是以臭名远扬,我为之不取。你只需以探查为第一要务便可,此部乃是我身边近卫,便唤作旌旗卫吧!”
刘应贵一一应了,两人交谈多时,才分别离去。
等到第二日,张顺又单独接见了李信。张顺笑着问道:“你任我幕僚多时,复又领兵作战,不知可有心得?”
李信本就文武双全,如今经过实践,自然是想法众多,顿时滔滔不绝,讲述了许久。
张顺点了点脱,这才说道:“如此看来,果然有了很大长进。只是你可知用兵何者为第一要务?”
李信闻言连忙应道:“孔子曰:足兵、足食,足信。以吾之见,足信为第一要务,其次足食,再次足兵!”
张顺不由笑道:“阁下真是大才,此论所言甚大。只是如今足兵、足食、足信之事,非汝本职,可另选时间言之。仅论用兵之事,唯有军情为第一要务,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呢?”
李信哪里还不明白,张顺这是有事情要交付给自己,连忙应道:“主公所言甚是,但有差遣,信请吩咐!”
张顺挺喜欢他这种聪明劲儿,便笑道:“用兵之法,有进无退,若无耳目,则易为敌所趁。我意设立金鼓卫,专职探查周边官兵动向,以供义军攻取防备之用,你可做的?”
李信自上次领兵之后,一直职务不明,心中迷茫。如今得了张顺命令,不由大喜,连忙应了。张顺一番嘱咐之后,方才放他离去。
直到这个时候,张顺才松了一口气。孙子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如今自己设立金鼓旌旗二卫,一卫知彼,一卫知己,这才能放下心来,大干一场。不虞有顺营发展越来越大,自己却越控制不住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