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完成了压苗工作,然后就开始除草、松土和追肥。
由于是新垦土地,草木除不胜除。张慎言采取军法管理这万余丁壮,只把他们指使的团团转,累的够呛。
这些人白天起早贪黑,晚上吃过饭,就揉着酸痛的胳膊,捶这直不起来的老腰,偷偷骂道:“舜王麾下有老狗,专咬穷人不松口。起早贪黑三件事,除草追肥和松土!”
张慎言听了以后,嘿嘿一笑,又把早起时间提前一些,贪黑时间推后一些,以示报复。
等到张顺和众人商议完其他义军的情报之后,其他人皆退去了,张慎言才说道:“主公,今年天气酷热,滴雨不下,想必是个干旱之年。这谷子虽然号称耐旱,只是旱的久了,恐怕要大量减产。”
“如今主公将农事托付与我,我披星戴月,不敢懈怠。如今正是谷子抽穗之时,需及时浇水,以增加谷子产量。如若不然,穗小谷秕,产量大跌。”
原来这新开垦之地皆是恶地,第一年最为辛苦。这些人之前被张慎言逼着劳作,已经是怨声载道。如今这二万亩土地又无水渠深井等灌溉设施,只能靠人力挑水灌溉。
张慎言已经摁着他们灌溉了一些土地,但是这些人已经有了反抗的苗头。张慎言只好禀告张顺,试图借助张顺的威望来压服这些人。
张顺听了张慎言的报告以后,也不由皱了皱眉头。垦荒耕地,本就是为了这些人吃喝,不曾想他们倒不识得好歹。
若说大道理,张顺倒是有一肚子道理。只是道理能够说服人一时,不能说服人一世。虽然说这些粮食总归还是用来填饱这些人肚子,奈何人都是鼠目寸光之辈,焉能想的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