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百余步,便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音。赵鲤子抬头一望,只见一间颇旧的铁匠铺就在街头,那铺子门口还挂着镰刀、斧头等物。
赵鲤子走到跟前,那铺子敞着门,里面热气腾腾,一个四十来岁的师傅正在那里卖力的打着一块烧红的铁块。
他便问道:“师傅,招短工吗?我能吃苦,能遭罪,身子有把子力气。”
“招!”那打铁师傅抬头望了赵鲤子一眼,说道:“一天十文,包吃包住,一月一结。”
赵鲤子心算了一下,一个月也才六百文,根本不够,便讲价道:“能高点吗?你这也忒少了。”
“能,一天一两纹银,日结日清!”打铁师傅冷冰冰的应道,“这铺子盘给你,我来坐帮工!”
赵鲤子年轻,一下子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觍着脸笑道:“师傅好大的脾气,我这不是手头有点紧嘛!不知短刀可曾打的?”
那师傅闻言眼睛一瞪,喝道:“就这脾气,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走。你打把短刀是什么意思?谈不拢就玩硬的?”
“咳咳咳!”赵鲤子被这厮惊到了,他这么臭的脾气,到现在还没有被人打死,足见有两把刷子!
“哪能啊!”赵鲤子连忙解释道,“我本想去山里寻亲,只是听闻山中多土匪大王,生怕有失。”
“便着人问了问,寻个护卫镖师需要一些银两。如今看实在凑不齐钱财,只好琢磨着打造一把短刀防身。”
“这样啊,可是我打不了!”师傅直接拒绝道。
赵鲤子只道这师傅看出来门道,有几分心虚的问道:“这是为甚,有生意不坐,不曾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