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闻言摇了摇头笑道:“乘人之危,我不为也!别人购粮成本当在一两纹银一石左右,再加上来往运输,一两二钱当可保本,甚至稍有盈利。”
“如今我义军手中并不乏钱,既然人家诚心诚意输粮与我,焉能让来客吃亏?”
老山长左冷禅一听,差点就要和张顺急了眼。感情我给你又费功夫,又出主意,却是枉作小人了?
张顺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贬低自己人,抬高自己的时候。他连忙对老山长左冷禅拱了拱手,笑道:“此事倒是让左先生难做了。人都说‘长久生意’,这几日我思来想去,咱们不能做一锤子买卖。”
“如今我义军麾下将士有两万六千余人。这人吃马嚼,一年怕没有十万石粮食,日子就没法过了。若是我等着眼于眼前蝇头小利,贪图便宜,购粮十万八万石,也值不得什么。”
“我寻思咱们库中银两财货不少,前后积累也有二百七八十万两白银。我先前有句话说的是真心实意,这黄金白银虽好,生带不来,死带不去,饥不能食,渴不能饮。何不借机换来粮食百万石,以飨吾民吾兵?”
老山长左冷禅、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和张慎言皆被张顺吓了一大跳。
特别是吕维祺,他原本在南京就职,对每年由江南运往京师的粮食数量也略有耳闻,他不由下意识问道:“那主公可知那大运河自开凿以来,每年输往京师的粮食有多少?”
张顺哪知道这个?他便随便想了个数字,问道:“怕不是有千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