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并非车营编制,并没有配给足够的的弗朗机和灭虏炮。张顺便让全军上下凑了凑,又捡回了一些官兵遗弃的弗朗机,凑足了三四百门,分付“乱世王”、曹变蛟使用。
其余骑兵尽数藏于棱形阵中护住,而李十安的百余门黄金炮、野战炮和部分铸铁炮、百余门灭虏炮尽数配给曹文诏部。
曹文诏得了张顺全力的支持以后,他心中明白,这一次自己要拼命了!要对着昔日的战友大开杀戒了!
他丝毫心里负担也没有,他曹文诏本就是个“杀神”!在官兵杀义军,在义军杀官兵,以杀止杀,无所不用其极,从不心慈手软!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欠了多少血债,沾了多少鲜血,连义军第一任盟主王自用都死在他的手中。
若非受降者是和延绥义军关系并不紧密的舜王,恐怕他曹文诏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了!
义军恨他入骨,他是知晓的;官兵亦恨他入骨,他亦是知晓的。如今天下地下,唯有舜王有实力、有意愿护得他周全,他曹文诏不得不继续卖命!
想到此处,曹文诏不由对左右亲卫笑道:“好久没有身披双铠,也不知道身子骨还遭得住不?”
曹文诏左右亲卫都是他厚养的家丁,陪他出入陷阵多年了,闻弦而知雅意,早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众亲卫不由笑道:“人生下来就是要死的,今日死,明日死,又有什么区别呢?能够随将军战死,我等了无遗憾!今日有进无退,不破当面之真誓不罢休!”
“好!”曹文诏大喝一声道,“愿与诸位同日而死,同日而生!”
随即曹文诏与众家丁顶盔掼甲,身披双铠,翻身骑上了战马。曹文诏一声令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