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洪贼战之初,主公早已耗费银钱购粮,发放粮食养兵,是去金木二贼也,此二贼一去,洪贼势孤矣。惜乎洪贼来之过速,金木未及散尽矣,故有此难。”
“及至此难既过,舜王便会一飞冲天,天下再无人能制矣!”
张慎言闻言心中不由嘛麦皮,自己勤勤恳恳、朝乾夕惕,才取得如此地位。结果这厮随便买卖嘴皮子,也特么出奇制胜。
也难怪张慎言对宋献策有几分羡慕嫉妒恨,这厮神神叨叨了半天,其实就告诉大家三件事儿:第一舜王没啥事,受了点小伤;第二天命是注定的,洪承畴难逃败亡的结局;第三义军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了,这个时候考验来了,屁股可要把位置坐稳了。
果然这时代的人还真吃这一套,其他人听了顿时安心了下来,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张慎言这时候才连忙建议道:“如今有三件事儿最为重要。第一,赶快命人守卫王府,谨防有人借机生乱。第二,安排些人手,监视起城门的动静,谨防有人里应外合,夺取城门。第三,紧紧观察城外战局,必要时候赶快接替舜王的指挥。以保全军队为上,以击破官兵为下。”
红娘子闻言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宋献策一眼,结果宋献策轻轻点了点头道:“洪贼之助在金木也,金木者钱粮也。若是不能速胜,多耗费一些钱粮也是好的!”
“其余城中之事务必紧要,紧要之处唯小人也。城中大户叛乱不足惧,唯可惧者吕维祺也!吕维祺身为朝廷命官,天生两张口,吃两家饭,不可不慎也!”
“对对对!”张慎言闻言恍然大悟,虽然宋献策这厮不说人话,倒也真有几分本事。吕维祺门生故吏遍及洛阳府,此人本又受张顺猜忌,自从有相关牵扯的汇报以后,张顺一直将他半软禁在王府之中。
一念至此,红娘子也不由恍然大悟,连忙下令道:“王锦衣何在?城上风沙稍大,速请吕先生回府!”
那吕维祺本来在城上还颇为愤愤不平,觉得他们三人组成“议政”,居然没有自己的份,实在是欺人太甚。
结果他才发现,其实刚才欺人不太甚,现在才是太甚!
吕维祺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三人想搞zhèng • biàn,不由勃然大怒道:“舜王尸骨未寒,你们焉敢如此也?”
“恶毒诅咒舜王健康,罪加一等!”宋献策甚为可笑的摇头晃脑的应了一句。
可是吕维祺这下子真笑不出来了。直到这个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真的要搞我!
吕维祺深深的看了红娘子、张慎言和宋献策一眼,不由拱了拱手喝彩道:“实在佩服!我身为当事人居然比三位反应还慢了半拍,难怪你们能得舜王如此看中!”
吕维祺大摇大摆的随王锦衣去了,红娘子、张慎言和宋献策这才暗松了一口气。既然他没有反抗,好歹双方还没有撕破面皮,不至于日后不好相见。
王锦衣走到时候,红娘子等人特意嘱咐道:“赶到舜王府之后,赶快联系刘应贵、李夫人和马夫人三人。其中刘应贵麾下有百余王府护卫,马夫人手中有三四十人军官,李夫人手中有......有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