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虽然还有近两千人,其实早已经士气低落,不堪大用。
那祖宽和李重镇亦知如此,所以未敢入城,反倒一路奔回到禹州城外大营去了。
河南巡抚傅宗龙正在营中吃早餐,听闻探子来报,有大批骑兵赶来,还自信满满的笑道:“大惊小怪,必是祖宽和李重镇的辽东铁骑到了。”
他连忙把口中的食物吐出来,对左右说道:“咱们出去迎接一下他们。”
“本来我和他们约定休息两日再归,不意今日提前归来,想必是破了贼人!”
傅宗龙一边猜度着这二人给自己带来了意外之喜,一边扒开帘子向帐外走去。
结果傅宗龙刚刚往外踏出一只脚,又有士卒一边向大帐跑来,一边奔跑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辽东铁骑大败,被贼人追杀一百四十里。”
“尸横盈野,血流成河,损失殆半!”
“什么?”傅宗龙闻言心中一悸,伸手拔出佩剑,一剑刺死了气喘吁吁的士卒,厉声对左右喝道:“此乃贼人间谍,故意散步谣言,以乱我军心。有敢效法者,皆如此贼!”
“大人?”左右幕僚皆在帐中,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只听见一阵喧哗,连忙跑出来一看,只见一个士卒正倒在血泊中抽搐。
外面早有几十士卒偷偷摸摸的看来,傅宗龙不由瞪了几眼。
左右幕僚倒也识趣,连忙呵斥道:“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去,不要管不相干的事儿,以免惹祸上身!”
傅宗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了刚刚踏出去的脚,往回走去。
只是帐帘刚刚落下,傅宗龙腿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大人!”左右一惊,连忙将他扶住。
“没事儿,没事儿!”傅宗龙早已经老泪纵横,“我就知道祖宽、李重镇这两人是个不能成事的!”
“朝廷将河南军政诸事托付与我,我又将战事托付给诸位,将胜负托付给祖宽、李重镇之徒,以致今日,此乃吾用兵不善,识人不明之过也!”
“大人,这是真的?”左右闻言,不由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
如果辽东铁骑已失,那么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