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这不是老泰山喝多了,我陪他一起……”张顺觍着脸道。
“那人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李香不高兴道。
往日怎么玩儿,老娘都依了你。好家伙,到关键时候,你倒向着那村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顺无话可说,只得拼命给柳如是使眼色。
柳如是这时候哪敢触李香的霉头,只好装作没看到。
这时候李百户摆了摆手道:“舜王,你先回去吧!我和她说会儿话,替你劝劝她再说!”
好吧,张顺只好长吁短叹而去。柳如是便跟着送了两步,见左右无人,这才拉着他道:“我的爷,你这让我怎么替你说话呀?”
“我虽是一个下堂妾,好歹也是内阁首辅家的。到你这里倒好,妾室没捞着也就罢了,连个通房都混不上。若让故人见了,岂不是遭人笑话?”
“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张顺闻言,便拉着柳如是小手道,“我只希望能够和姐妹们在一起,长长久久。”
“奈何封建礼教害死人,非要分出个高低贵贱来,我堂堂舜王亦无可奈何!”
“可别,别出了事儿往别人身上赖,说的好像你没享受其中好处似的!”柳如是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封建礼教”,可她知道什么叫“不见兔子不撒鹰”。
“好人儿,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有你的终是有你的,心急什么?”张顺便死皮赖脸的抱了上去。
“快走吧,别作妖了!”柳如是生怕被李百户和李香发现了,连忙推开了张顺,有几分慌张道,“夫人那里我给想办法替你说好话,你可别忘了今天的话儿!”
且不说张顺如何离去,且说李百户进了屋子,李香一边奉上了醒酒汤,一边抱怨道:“你这女婿倒是个好人,咱们家把身家性命托付与他,他反倒要把我捏扁搓圆了!”
“我的儿!”李百户吸溜一口热汤,笑道,“若论力气,咱爷俩加起来也比不过舜王一个:若论权势,咱们家在他眼里也不过一只随手可用捏死的蚂蚁罢了,为何他还要三番五次忍让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