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陈长梃、贺锦、贺人龙、白光恩和赵光远都是大老粗,猛打猛冲还行,若是论玩心眼,还差张顺几条街。
“昔日袁绍病死,曹操借机攻打河北,则袁氏兄弟同心,曹操不能胜。及曹操退走,威胁不在,其兄弟反倒内讧起来,最终被曹操摘了桃子。”张顺笑道。
“今日西安城中形势亦如此,陕西巡抚甘学阔、陕西总兵官左光先二人为了防守义军,自然要征调城中丁壮、粮饷。”
“若是稍有不从,怕不是刀枪棍棒伺候,甚至以通贼之名,杀鸡儆猴。”
“如果在我军强攻之下,倒也罢了。非常时刻,行非常手段,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是若是我军退去,那些士绅、宗室,岂肯干休?”
“第一罪,纵贼入城,杀戮百姓;第二罪掠夺民财,强拉壮丁;第三罪,纵兵入王府,惊扰宗室;第四罪,用兵不力,连战连败,以至于兵临城下;第五罪,龟缩城中,怯敌不战!”
“你道这哪一宗,他们两个抵得住?”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种玩法......”
那新降将领赵光远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道:“‘顺贼’,啊呸,舜王足智多谋,机警善变,不下魏武,多亏我已经投靠义军,不然早以及死无葬身之地矣!”
遂即,义军便焚烧攻城器械,拖拽走攻城火炮,缓缓退出战场,直奔刘家营营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