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贼先于西安城外于三边总督梁廷栋鏖战旬日,突然掘开浐河,以水灌之!”
“官兵猝不及防,为水所没。‘顺贼‘趁机袭之,官兵大败,死伤不计其数!”
“三边总督梁廷栋畏罪自杀,其余将领各自溃逃。贼人又复破西安城,秦王朱谊漶及王妃皆避走,如今不知所踪。”
“月余,贼人又下榆林、宁夏和甘肃等镇,杀伤不计其数,三边四镇遂为‘顺贼‘所据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崇祯皇帝在如此可怕的消息冲击下,顿时手足无措,不由反复复念叨道。
“陛下乃万乘之尊,请陛下平心静气,务必以龙体为要!”温体仁连忙安慰道。
“平心静气?这叫朕如何平心静气!”崇祯闻言不由暴怒道。
“要钱朕给钱,要人朕给人,为何个个辜负朕望?”
“剿匪不成也就罢了,反而丢了河洛,丢了西安,甚至连整个三边都丢了!”
“明天,是不是朕的京师,朕的江南,还有朕的龙椅都丢了?”
“死罪,死罪,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兵部尚书张凤翼一看,好家伙这锅也撇不掉了,干脆自个背上得了。
与其今日背上,强似他日有更大的黑锅让他背。
“好,朕就遂了你的愿!”崇祯盛怒之下,正没处发火,闻言不由大怒道,“文先生,拟旨!”
“文先生”便是文震孟,乃是明代书画家文徵明的曾孙,因颇得崇祯赏识,刚刚被提拔入阁。
“此乃陛下愠怒之令,臣不敢奉诏!”文震孟闻言连忙劝阻道,“待陛下怒气消了之后,臣才敢奉诏行事!”
“你......”崇祯闻言差点脑溢血发作,恶狠狠的指着文震孟半晌,这才无奈的垂下手道,“爱卿以外此事如何?”
“这......”文震孟知道自己刚才恶了皇帝,沉吟了一下,连忙补救道,“以臣拙见,当及时稳固山西、河南等地为佳!”
“山西者,天下之脊骨;河南者,天下之心腹。”
“陕西已失,固然如断一臂膀;其与脊骨、心腹相比,不可以道里计,还请陛下细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