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连语句都不通顺,还不如这几个入眼呢!”张伯鲸苦笑一声,不由连忙又随便抽了几份递过来道。
张顺接过来简单翻了翻,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在这个时代,脱产读就是非一般家庭所能做到之事。
然而,要在这个脱产读书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更是难上加难。
其实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和严谨的逻辑思维这些前世最基本的训练,对这些人来说除了研读别人的文章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途径。
所以原本“出色”的那几篇文章在张顺看起来已经够“粗糙”了,但是和这些逻辑不通,东拉西扯的文章比起来那真是算得上“花团锦簇”了。
“难道参加科举的读书人,水平都这么差吗?”张顺不由奇怪道。
“不话也不能这么说,主要主要是这次比较差!”张伯鲸闻言吞吞吐吐道。
原来由于义军刚刚占据陕西,人心未附,许多“有才华之士”不屑与“贼”为伍,故而根本就没来参与。
虽然这些“有才华之士”未必多有才华,好歹也要比这些人好看一些啊。
张顺这次明白,上次通过吕维祺的关系勾连河洛大户招纳的那些人才多么难得。
那些人大多数稍作训练,不过实际能力怎么样,至少公文往来和基本流程还算明白,完全足以担任一地县令。
而现在这些人,能担任一方文吏都未必够格。
“就这样吧!”张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招进来以后,先发放公文模板让他们模仿,再教以加减乘除,然后派遣到诸县听用吧!”
“这这能成吗?”张伯鲸闻言不由迟疑道。
“不行也得行,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张顺摇了摇头道,“实话给你说吧,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