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有内奸走漏风声!”朱谊巉不由惊惧道。
“怕鸟甚,狭路相逢勇者胜,全军列阵!”徐全闻言一咬牙,走是走不掉了,唯有硬拼到底吧!
随着徐全一声令下,本来处于行军队列的火铳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在徐全、朱谊巉前面列为五排叠阵。
不等徐全下令,各自纷纷取了铅弹含在嘴里,然后拿出定装药倒入枪膛里,再放入铅弹,用枪条捅实了。
“王将军,你看”对面一位老子眼见义军动作熟练,不由有几分胆怯道。
“怕什么?这玩意也就是听个响,等咱们杀到跟前,就一哄而散了!”骑着高头大马那“王将军”不由冷笑道。
“老子在边地见多了,有什么好怕?”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王氏儿郎的性命就托付将军了!”那老者犹豫了片刻,不由无奈的点了点头道。
“谁让这顺贼做的太绝了呢?我王氏近三百年家业,不能断送在我的手中!”
“放心吧!”那将领闻言不由笑道,“蓝田反正以后,朝廷不会亏待你们的!”
“更何况你们家又朝中有人,哪个敢昧下你们的功劳!”
言毕,他不由扭头大声喝道:“都给老子冲上去!贼人的鸟铳也就能听个响,根本穿不透我们的铠甲!”
众矿工闻言稍作犹豫,便呼啦啦一片冲了上去。
那徐全在对面一看,顿时安心了不少。
你说怎地,原来这伙矿工虽然悍勇,终究未受训练,队不成列,只凭借一股血气之勇罢了。
“一排放!”等敌人逼近约莫八十步,徐全不由大声下令道。
顿时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铳声响起,对面矿工当场被击倒了七八个。
“前排撤回,后排瞄准!”徐全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
“放!”
顿时又有十余人被当场击倒在地,矿工们冲锋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
“快,赶快给我冲,你们要站在那里当活靶子吗?”那“王将军”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么整齐而又迅速的放铳之法,恐怕只有登莱那群“西法党”训练的鸟铳手才有如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