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护士,快上去救下伤者!”王定的榆林营仍然是按照明军编制的新营,除了配备两个军医以外,哪里管的这许多伤者?
只有张顺亲卫里配备了十来个五大三粗的护士,他不由连忙下令道。
“不急,不急,敌人这是要冲阵了,稍等一会儿再上不迟!”女人外向,那王奇瑛怕折损了夫君的人马,不由劝阻道。
“这些鞑子吃多了亏,早已经学精了,不敢在阵外和我军对she!”
原来这些骑射手和步弓手不同,其弓箭杀伤距离不过二三十步,无论杀伤力还是射程都不如弗朗机。
故而蒙古骑兵与明军对阵,只能硬着头皮冲杀上前。
在进入弓箭射程以后,他们尽量多射上两箭,然后放平钩镰枪,抽出腰刀和明军肉搏。
如今王定所用战法正是明军传统战法,这一伙套虏骑兵也只能按照原本战法冲了上来。
别看这仅仅二三十步短短距离,仍然是蒙古骑兵的死亡之路。
义军长枪手已经支起手中的长枪,准备抵御骑兵的冲锋了,而弗朗机炮手犹自不肯干休。
他们早又换上了子铳,在敌人骑兵冲上来的最后关头,再度点燃了手里的弗朗机炮。
这一下毋须瞄准,这些虏寇当场又不知道被打死打伤了多少人。
而就在炮声结束的同时,这些骑兵终于狠狠的撞入到义军的车阵之上。
密密麻麻的长枪和厚重的辎重车限制了略显凌乱的虏寇骑兵的冲击,双方战作了一团。
彼时弗朗机的硝烟尚未散去,早有刀盾手一手举盾一手持刀,跳将过去。
那些骑兵正和长枪手战作一团,哪里有空理他们?
这些刀盾手一边举着盾牌抵挡头顶的攻击,一边用手里的腰刀砍斫战马下面马腿。
莫说这些虏寇乃是半具装骑兵,哪怕是冷兵器时代全具装骑兵,也无法护住柔弱的马腿,哪里不知任他们砍斫?
当然,无论什么时代,这种砍马腿之事都是极具凶险之时。
若不是榆林营中有大量榆林将门的家丁精锐,恐怕还没有几个敢“上去送死”。
但张顺自个亲眼所见,就有好几个刀盾手一不小心被吃疼的战马踢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半晌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