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闻先前福藩、宁藩和唐藩为贼所破的惨状,故而听闻陕西为贼人所据,又有张应辰一干逆臣从贼以后,一日三惊,不能自已。
“王爷,那妾身就先走一步了!”肃王妃颜氏当然知道自己落到这些贼人手里是什么下场,不由决绝道。
“爱……爱妃!”肃王朱识鋐闻言不由心里一颤,正不知如何应对。
只听那送信人连忙解释道:“王爷、娘娘且把心放到肚里,我家将军特命我告知二位。”
“此次来兰州者乃舜王义兄,镇西将军陈长梃。此人为人正派,且又宽宏大度,不似舜王那般好女色,两位不必担惊受怕。”
“这……你家将军何人?他……他的意思是陈……陈将军好男……男色?”肃王只觉得心底一寒,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不……不不,人家也不好男色!”送信人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多少也能明白人家肃王爷的担心,不由连忙劝说了好几句。
没奈何,虽然肃王依旧惊恐不安,但是没有自杀的勇气,只好觍着脸前去拜见陈长梃。
而肃王妃颜氏则躲在王府之中,一旦有变就准备触柱而亡。
陈长梃哪里知晓这其中有这许多变故?
不多时,果然那肃王亲自带领王府长吏及兰州知州等上下官吏前来拜见陈长梃。
“起来吧!”陈长梃见了他施礼完毕,抬了抬手道。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尔其本是前朝王爷,平日无功于国,却占国家田宅、俸禄许多,又欺压百姓、巧取豪夺。”
“我不是,我没有……”肃王闻言脸色大变,连忙强辩道。
“是与不是,尔等自心知肚明。”陈长梃又不是来审案的,哪里与他聒噪?
“若是依照舜王的性子,恐怕要公审一番,定然将此事断个明明白白,让尔等死个心服口服!”
“若是依着其他义军的性子,那自然是男的杀了,女的辱了,老的小的,杀了剁了,随心如意,一个个直如猪狗一般!”
“不过本将没那么多闲心,你们若是肯归顺舜王,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