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西安四卫就是前车之鉴。”
“从我,则拼死一搏,尚有生机。不从,但等到贼人一到,一家老小,生杀予夺,操之人手,到时候悔之晚矣!”
“这......”鲁宏闻言踟蹰了起来。
“那庄浪兵备道都已经被咱杀了,如今官兵容不得我,义军亦容不得我,难道咱们鲁氏还有退路不成?”鲁允昌不由提醒道。
原来这连登鲁氏起兵的第一件事,就是拖出来整饬庄浪兵备道砍了。
表面上的理由,自然是兵备道辜负皇恩从贼,“我为天下杀之”,实际上,这是鲁氏独揽大权的手段。
庄浪卫除了流官之中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兵备道以外,最有威望实力的就是时任庄浪参将的鲁允昌一人而已。
兵备道既死,鲁允昌便能合理合法的调动整个庄浪土汉官兵,又可以排除大明朝廷对自己的影响,实在是一举两得。
“孩儿晓得了,我这就去安排!”鲁宏闻言不再犹豫,连忙点了点头就要告退。
“对了,这里就全交给你了,为父明日就带领‘鲁家兵’千人,前往红城子布防,以待诸兵。”想了想,鲁允昌又嘱咐道。
“还有剩下二百鲁家兵,我全交与你带领。你再给我挑拣卫所官兵千余人,务必给我把连登城守严实了。”
“须知连登在,鲁氏就在;连登亡,鲁氏就亡!”
“是,孩儿晓得了!”鲁宏又应了一声,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
鲁允昌听着身后的动静并没有动,只有窗外的光线透了过来,斑驳的照在他那阴晴不定的脸上。
一错,不能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