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贼人,说不得当诛九族,何来无罪之说?”来人见孙传庭带兵抵抗,这才不由冷笑道。
谷“当诛九族?”孙传庭顿时浑身如坠冰窟,“难道你们要赶尽杀绝不成?”
“这不废话吗?你清理屯田的时候,可没有说放别人一马啊!”来人冷笑道。
“这朗朗乾坤之下,还难道就没有王法不成!”孙传庭不敢置信道。
“抚军何其愚也。王法?什么叫王法?我们就是王法,你还不明白吗?”来人不由笑得前仰后合。
孙传庭如何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
他们的身份正是“缇骑”,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更准确一点的说法,乃是北镇抚司锦衣卫,专理诏狱!
所谓“专理诏狱”,就是北镇抚司锦衣卫具有逮捕、侦查、行刑和处决之权,不必经过司法程序的地方。
明末素有“一属缇骑,即下镇抚,魂飞汤火,惨毒难言,苟得一送法司,便不啻天堂之乐矣”的说辞。
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活生生整死自己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孙传庭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希冀来。
对了,只要自己向当今圣上诉说自己的冤屈,断然不会如此。
“见圣上?”来人哈哈笑道,“恐怕圣上不想见你啊!”
“你也不想想,没有圣上的旨意,哪个敢调用我们?”
是啊,没有圣上首肯,锦衣卫怎会在此!
“你若识相,早点认罪,到时候也能少受点罪,一家老小一起上路,倒也热闹!”早有人备了镣铐,一边“好意提醒”着他,一边给他上了冰冷的镣铐。
“若是不识相,恐怕你这是全家老小就不得好死咯!”
怎么办?
任凭孙传庭有天大的能耐,这一次也无计可施。
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无尽的懊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竟连累一家老小跟着自己受罪!
他们把事情也做的太绝了!
走!眼见活捉了孙传庭,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嚣张跋扈的呵斥了一番,耀武扬威的就要返回京师交付任务。
原来崇祯之所以派遣锦衣卫前来捉拿孙传庭,洪承畴、卢象升前车之鉴,怕的就是他一怒之下投了贼。
故而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阖家老小全控制起来,由不得他有半点反抗之力。
如此,数十人用囚车装了孙传庭及其子孙世瑞两人,出了太原城。
结果刚出城不久,猛然杀出一伙强人来,各个衣甲持刀,见人便杀。
“不好,孙传庭果然要造反,快杀了他!”领头之人一看情况不好,第一反应竟然是要shā • rén灭口。
“贼子敢耳!”只听一人大喝一声,一箭射来正好射翻了领头的锦衣卫,然后拼命杀将过来。
“逊之,你如何来了!”孙传庭在囚车中艰难的抬起头,一看来人,不由不敢置信道。
“抚军忠心为国,夙兴夜寐,继泰看在眼中,如何不感动万分?”陈继泰不由呼喊道。
“如此忠臣,岂能枉死于小人之手,让天下人痛心疾首。”
“今日陈继泰拼着身家性命不要,也要救得抚军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