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里还来得及?
谷鯂鲁允昌身边不是没有防备,只是在士卒调动过程中防备薄弱而已。
鲁允昌才近处看来人影绰绰,并不觉稀疏,实际上才两三层步卒而已,哪里拦得住陈长梃等人?
只见为首一人红脸长髯,身披绿袍,如同关公再世一般纵马过来,硬生生撞开了人群,只把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左劈右砍,登时两个士卒的性命就没了。
“好个贼子,胆敢冲阵!”鲁允昌顿时吓了一跳,拍马就走。
原来这鲁氏土民虽精,不过对手多是“海寇”、“松寇”和“套寇”三大寇。
这些以劫掠为生的部落,战斗意志薄弱,“欺软怕硬”,并不崇尚个人英雄主义。
故而鲁允昌作战多年还没遇到个陈长梃这般,阵型未列,身为主帅却鲁莽冲阵的将领。
鲁允昌一时间吓破了胆,只道躲入阵中,定然安然无忧。
只是陈长梃快马大刀,视死如归一般冲了过来,岂有半分犹豫?
“杀!”陈长梃左劈右砍,连续砍翻了阻拦在前面的数人,眼看着追上了鲁允昌,举刀要劈。
“着!”正当此时,只见眼见鲁允昌就要命丧当场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没了踪影。
反倒一点寒芒一闪,一根雪亮的枪尖蒙的闪现在陈长梃面前。
“回马枪?”陈长梃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不由把落下一般的青龙偃月刀刀杆往外一推,正好推住了那回马枪。
“刺啦!”陈长梃只觉得脖子一疼,脖子左边的护颈瞬间被鲁允昌的长枪挑飞了。
而就在此时,急速接近敌人的陈长梃这才看到鲁允昌半躺在马鞍上,还没回过来姿势。
他就势一刀劈将下去,只听见鲁允昌一声惨叫,然后身后响起了“咕咚,咕噜噜”的落马声。
陈长梃顾不得查看脖子的伤势只是用一只手捂着,一只手提着犹自滴血的青龙偃月刀,回马一看只见鲁允昌正在身后十余丈的地方打滚。
陈长梃哪里肯干休?
他根本没有抓缰绳,只是一踢马腹调转马头,又冲将过来。
那鲁允昌正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后背上又中了一刀,深可入骨。
他刚巧挣扎着起来,还未站稳
,只感觉眼前一道光芒一闪,随即视野里出现了一具无头的尸首。
那尸首的脖子的切口齐齐整整,里面血管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喷she出来。
鲁允昌还待要分辨什么情况,却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什么都没有了!
“将军!”陈长梃刚刚砍下了鲁允昌的头颅,正要翻身下马捡了起来,其他亲兵早赶了过来。
“挑了敌将的头颅,以示诸军!”陈长梃冷静的下达了指令。
“将……将军,你没事儿吧?”有些亲卫靠近一看,不由惊问道。
“废话少说,依令行事!”陈长梃自觉身体没有什么异常,连忙呵止道。
如今正在敌人阵中,若是让鲁家兵得知自己也受了伤,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优势就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