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河南巡抚吴甡沉吟了半晌,看了看猛如虎,又看了看虎大威等将。
他沉吟了半晌,这才问道:“如今贼万人,我亦万人,足相抵也。不知诸位以为,可否解郑州之围?”
祖宽麾下骑兵一千五,左良玉手底下有两千昌平兵,猛如虎和虎大威各有一营精兵,总计近万人,似乎也有了抵抗义军的本钱。
左良玉一看这猛如虎、虎大威都是新任巡抚旧部,自己势单力薄,人微言轻,哪敢逆了吴甡的意图?
他不由率先道:“某一介武夫,懂得什么兵法?抚军但有命令,无敢不从!”
“好!”吴甡一见左良玉也服了,这才笑道。
“‘顺贼’虽然猖狂,也须没有三头六臂,诸位又有何惧哉?”
“如今郑州虽然被贼围困十重,飞鸟不渡,本抚守土有责,岂能弃置将士、国土,坐观其落入贼人之手?”
“明日,虎大威坐守开封,再分两千兵与猛如虎,不足之处暂且征调丁壮补之!”
“余者和我东出开封,誓师破贼!”
“是,末将领命!”左良玉、虎大威和猛如虎等人闻言齐声应了。
吴甡见众人似乎士气不高,又打气道:“放心,今晚我亦血书两封。”
“一封奉至中枢,一封遣至凤阳,请求援兵相助。”
“此战不求大功,只求无过。只要不让贼人得手,不日朝廷大军便至,保管他有来无回!”
三将闻言,这才士气稍振。
是夜,新任河南巡抚吴甡忙令亲信杀一羊,取其血而书曰:
今日“顺贼”出汜水,大举犯我疆土,如今郑州城岌岌可危。
不救,则开封府门户大开;救,则以弱击强,难免有覆军之虞。
吾意已决,欲亲率河南主力与贼人一决生死,至死方休。
吾生无憾矣,未所虑者开封城大不足守。
若我兵败身亡,辜负圣恩不提,还殃及宗室,实在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