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协议,是南氏权衡利弊以后,做出的最佳选择。
如果自己非要逼迫南家在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恐怕最终会适得其反。
这就是所谓的“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也别想得到”。
大明朝廷这几场仗打的跟狗屎一样,以至于现在在地方世家大户眼中没有太多合作价值了。
不行,不行,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了!
想到此处,傅青竹不由冷笑道:“南氏坟地里有没有我的地儿,我不知道,但是有没有‘舜王’的地儿,那可就说不准了!”
“哦?此话怎讲?”南企仲闻言也不生气,不由笑着问了一句。
南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中立,只要双方做的不太过分,等到天下安定,今天失去的明天一定会补回来,故而南企仲丝毫不慌。
“‘顺贼’暴而无威,淫而好色。”傅青竹图穷匕见道,“其用人也,亲贼寇、降将而卑士人。早有贼酋李自成一干人等不满其久矣。”
“今率大军十万,顿兵于太原坚城之下,不得寸进。故而人心惶惶,多思后路。”
“不瞒您说,数日之前吾正在榆林,勾连此人。双方约定,期十日后俱反。”
“那闯将李自成麾下有精兵五万,皆为百战雄师,挥师南下,捣其巢穴。”
“到时候,那‘顺贼’首尾不能相应,败亡可知矣。难道南氏还要准备和他一起陪葬不成?”
“父亲?”南居业听到此处,不由大吃一惊,不由扭头向南企仲望去。
“空口白话,多费口舌!”不意南企仲摇了摇头,下令道:“送客!”
“大司农?”傅青竹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南企仲竟是这般反应。
大司农乃是户部尚书别称,南企仲致仕之前曾担任过南京户部尚书。
傅青竹以此呼之,实则是在提醒南企仲自己的身份地位。
“孩子,教你学个乖!”不曾想,那却南企仲站起来淡淡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有时间在陕西地界多走走,多看看,对你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