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身边侍女侍书。”张顺指着面前身着棉甲的士卒笑道,“此女聪慧不下男子,先前在我身边多受教诲,故而精于算术、几何。”
“其测距之法用重差术,测角之法用司南、度尺。”
“我所用度尺,彷自日晷,每圆该九十六分,以正北为基准进行推算……”
且不论张顺如何向义军众将解释,且说义军士卒在瞭望台上挥动旗帜,用旗语告知前线炮手。
“正北偏东六分方向,距离三百五十步!”观测手得知了数据,连忙告知炮长。
炮长得了数据,连忙取出司南来,测定了正北方向,然后让炮手调整了炮口方向、角度和装药量。
“一号炮校射,其他炮待位!”随着炮长一声令下,只听得一声炮响,随即一枚“开花弹”勐地飞了出去,也不知道究竟飞到了哪里,半晌听得一声巨响。
义军壕沟内炮手看不清情况,瞭望台上的测量手却早觑的明白。
不多时,早向张顺汇报道:“一号炮向左偏离十五步,建议炮口向右调整半分,炮口压低半分!”
随着义军瞭望台上的瞭望手和壕沟内的炮手不断校正,飞彪铳射出的“开花弹”越来越接近敌人的壕沟。
“打,打,打鸡毛啊!”明军挖掘壕沟的士卒哪里知晓威胁就在眼前,反而听得义军一声一声的炮手,不由开口嘲讽道。
“咱们督师这一招万无一失,任凭那贼子火炮如何凶勐,它又不会拐弯……”
“轰!”
“啊啊啊……”
明军士卒嘲讽之词还没来得及说完,万万没想到突然有一颗圆滚滚的炮弹砸了进来,然后突然炸裂,崩出来不知多少碎片、霰弹。
壕沟之内空间狭窄,挖掘的士卒人又挨着人,一下子被炸死了七八个。
“快,快跑啊,贼人有妖法!”剩下没死的士卒早吓傻了,不由丢了手中的铁锹、藤筐,扭头就跑!
“后退者,斩!”早有一个明军军官拦住了众人的去路,一剑刺死了领头之人,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