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棉被!”扬古利冷笑道,“绵甲虽好,见水以后,一则沉重,二则难脱,故而弊大于利。”
“棉被则不然,棉被湿了以后虽然沉重,冲阵可披,接战则抛,完全不影响我军作战。”
“如此,正合扬长避短,抵近与‘顺贼’肉搏!”
“好,好,好办法!”阿济格闻言不由拍桉叫绝,连忙下令道,“传令下去,命令镶白旗十个牛录前去‘制作’棉被。”
“明天一早,不得少于五千条,不然军法行事!”
制作?怎么制作?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无棉花布匹,又无针线裁缝,如何制作出这许多棉被来?
没人提,也没人问。
因为自后金立国以来,向来如此。
没有吃,没有喝,那就去抢。
这一次出兵其实也是这样,后金携带的辎重也只堪堪抵得十余日功夫而已,其间缺额也照例如此处理。
“对了,如今军粮也不多了,安排士卒再趁机‘打点粮草’,以免军食不足。”阿济格又嘱咐了一句,这才如释重负道。
“行了,且散了吧。都安排好斥候、巡逻,以免为‘顺贼’所趁,明日再作计较。”
且不说,众人如何计较,且说那阿济格好容易安排完军务,早已经疲惫不堪。
莫要看他今年才三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之时。
但是他却是性子暴躁之人,不耐琐务。
今日指挥作战,勾心斗角。
看似不用上阵杀敌,其实却比上阵杀敌还要劳累三分。
他早累的筋疲力尽,草草吃了几口饭,喝了半坛烈酒,借着酒劲儿这才沉沉睡去。
阿济格觉得刚刚迷湖了一会儿,却听到有人大呼小叫不止,不由翻身怒骂道:“直娘贼,哪个在此作死!”
“王......王爷,紧......紧急军情!”
“说!”阿济格听到这话,顿时觉醒了一大半,不由抑制着怒火,翻身坐起来喝了一声。
“是......奴才......奴才刚刚接到咱们旗奴才来报,在......在石岭关附近发现敌.....敌军,特意返回来汇报。”
“什么!”阿济格闻言不由心里一个咯噔,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传‘饶余贝勒’、额驸还有镶红旗都统过来,立刻陞堂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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