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肃亲王豪格还没有见识过义军炮的厉害,一下子见到城外有这么多“红夷大炮”,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刚刚砍了旧城内的义军内应,恐怕已经被张顺恨之入骨,如今悔之晚矣。
“肃亲王,快,您赶快下城去。‘贼子’火炮犀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早有奴才见豪格还傻愣愣的站在城墙之上,连忙扯着道。
“唔,好!”正当豪格愣神之际,突然有一枚炮弹飞了过来,“砰”的一声把他附近的一个女儿墙打了个粉碎,飞溅的砖块正好打在了他的头盔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那豪格吃了一惊,连忙匆匆忙忙下了城墙,摘下头盔一看,只见上面已经被砸了一个凹痕。
如果刚才砸中自己的不是砖块,而是一枚炮弹,那后果不堪设想。
约莫过来半个时辰,突然只听到一声巨响,随即城中百姓士卒都吓得大呼小叫道:“城塌了,城塌了!”
那知州早吓破了胆子,连忙向豪格进言道:“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顺贼’凶勐不可制,还请肃亲王早做打算才是。”
“打算?”豪格闻言不由沉默了起来。
所谓打算,自然指撤退。
且不说这旧城如今被死死围困,走不得脱。
即便突围而出,自己又能往哪里撤退呢?
保安旧城背山面河,地处桑干河南岸,又是洋河与桑干河交汇处。
除了西面深井堡一处,其余三面,河流环绕。
即便后金多骑,也不能飞渡,再加上义军又有李自成、张胖子两营骑兵,更是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