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永绝后患,让自己“病逝”,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韩如愈笑了,“这个时代,黑的可以是白的,白的也可以是黑的。”
“说你适合,你就适合,说你不适合,你就不适合。”
“他们现在好歹还要些脸面,选了宗室之后。若非怕人心不服,自立为帝,又能如何?”
“你你.你真是个贰臣贼子,大逆不道!”朱由崧不由恼羞成怒道。
“我要是贰臣贼子,那他们又是什么呢?”韩如愈冷笑道。
“要我说,殿下若能随我回京,好歹不失富贵之位。”
“若是贪心不足,还想在这里更进一步,怕不是落一个客死他乡的结果!”
“不成,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见周延儒,我要见周延儒!”朱由崧不由大急道。
“你见他又有什么用?如今钱谦益由杨嗣昌支持,有兵有将,殿下又能如何?”韩如愈不由苦口婆心道。
“有兵有将?”朱由崧听到这里,不由暗自冷笑一声,然后突然向韩如愈拜了拜道。
“先生,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能允许。”
“殿下,殿下你这是折杀微臣了,微臣哪里受得起?”韩如愈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闪开了道,“您有话请说!”
“我我想见周延儒一面,当面问个明白,也算是死了心了!”
“这那微臣就替殿下传一下话,至于成与不成,那就不是微臣所能掌控的事情了!”韩如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
依照他的心思,如今的朱由崧已经走投无路了,自然唯有跟随自己北上一途。
如果他能够心甘情愿配合自己,那此事就好办了。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彻底死了心,也便于自己后续行动。
那韩如愈答应了朱由崧以后,当晚就把朱由崧要见周延儒之事告诉了他本人。
本来,那周延儒眼见形势比人强,正准备卷起铺盖返回宜兴老家。
结果他听了韩如愈这话,就决定去见一见朱由崧,随便向他辞行。
“世子,那钱谦益勾结了奸臣杨嗣昌,手底下又有精兵数万。老臣实在是束手无策,这才不能让殿下更进一步!”那周延儒一见朱由崧,不由痛心疾首道。
不过,无论他哭的再伤心,此事又不关乎自个身价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