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一举动,更是做实了“辽民”对“王师”对猜想。
想到此处,有一个老渔民壮了壮胆,突然开口道:“草民大胆问一句,将军这是打算攻打海州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黄得功闻言一个激灵,顿时不由起了杀意。
“如果不是就算了,如果是道话,以草民愚见,将军何不趁机袭取辽阳,复我故土?”老渔民好似没看到黄得功的脸色一般,自顾解释道。
“那辽阳虽大,我听说经过鞑子多番抽调之后,城中守军其实只有千余。”
“将军若是果然有意,我愿意招呼附近渔民、船只,运送将军逆流而上,经太子河直取辽阳!”
“什么?”黄得功闻言大吃一惊,不由连忙问道,“这太子河尚能通大船乎?”
原来这太子河乃是辽河道支流,可以直达辽阳附近,这也是当初老奴把辽阳设为“东京”不久,又改迁沉阳道重要原因。
只是此事距今已经十余年之久,河道淤积,不知是否还能行船。
“如何不行?”那老渔民闻言不由笑道,“明太祖开国之初,清淤凿石,疏通辽河,海船可抵辽阳、铁岭及开原之老米湾,年运粮饷不下百万。”
“及万历以后,辽事再起,虽不复国初之盛,百石之船往来无忧。”
“今鞑子虽毁我船厂,杀我船工,烧我船只,然而历次走私亦多走此河。”
“哦?既然如此,那还请老先生为我召集船只,待收复故土,舜王自有赏赐。”黄得功闻言虽然将信将疑,不过仍然假意道。
“还请将军禀告舜王,义军若能驱逐鞑虏,推翻残明,让百姓安居乐业,我等虽死无憾,安用赏赐耶!”那老者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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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此话我一定转告舜王殿下!”黄得功听的这里不由一愣,然后眼睛就湿润了起来。
他本是辽东出身,对辽民之苦自然是身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