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评一评理,我尚家哪一点不忠,哪一点不义?我们天助兵哪一点不忠,哪一点不义?”
“我敢拍着胸脯说,我们对得起大明,是大明对不起我们,对不起我们尚家!”
只见那尚可福神情激动,说到伤心之处,撕心裂肺、涕泪直流。
“说得好!”白广恩闻言也不由对尚可福刮目相看,不由先夸了一句道。
“你父兄满门忠烈,理当青史留名,流传千古!”
“奈何你哥弟二人,贪生怕死,认贼作父,以至于尚家声名,遗臭万年。”
“若汝父汝兄泉下有知,尔等又有何面目见汝父兄乎?”
“你......你......你个乱臣贼子,也敢与我谈忠义乎!”尚可福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悲愤之气郁积在胸中,一时间喘不上来气来。
原来自辽事大起以后,尚家多有尽忠者,尚可喜与兄弟尚可福亦以此自傲。
只是谁也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素来以“忠义”自诩的尚家兄弟,最终还是无奈的投靠了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后金。
白广恩这一席话正说到了尚可福的痛处,故而让他又羞又怒,忍不住骂了出来。
他这一骂不当紧,基本上代表着白广恩劝降的失败。
“真不再考虑一下吗?舜王殿下为人仁义,尚家若肯来降,仍不失富贵......”白广恩仍不死心,又追问道。
“大丈夫义不在辱,昔日我等兄弟判明归清,已是不忠不孝,岂有再投他人,做一个‘三姓家奴’之理?”尚可福不由拒绝道,“今且死矣,勿复多言!”
“好吧!”白广恩沉默了片刻,不由最终无奈的下令道,“开炮!”
原来就在两人交涉之际,早有士卒把义军的野战炮、黄金炮拉了过来。
随着白广恩一声令下,对尚府对总攻打响了。
勐烈的火药,推动着沉重的铁弹,狠狠的砸在了尚府的墙上。
这尚府修建的虽然十分奢华、坚固,但是终究不是标准的军事设施,根本无法抵挡义军火炮的轰击。
轰了四五轮以后,只听见一声巨响,尚府的一处院墙轰然倒塌,义军一拥而入,见人边杀,很快就杀入到尚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