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终究有备无患!”吴延忠不由笑道。
“啊,对,对,有备无患,有备无患!”陈洪范尴尬的笑了一声,这才打发吴延忠去了。
那吴延忠辞别了陈洪范,向外面走了不多时,固然看见白登庸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的等待着自己。
他不由上前笑道:“好巧,不意在此见到将军。”
“明人不说暗话!”不意白登庸却冷笑道,“先生若是有话对我讲,那我自然洗耳恭听;若是没有,那咱俩就此别过!”
“好性急的人!”吴延忠在白登庸这里碰了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不由尬笑道,“想必当前形势白副将已经看的明白!”
“打,咱们是打不过;走,咱们是走不掉。为今之计,唯降而已!”
“既然如此,又于我何干也?”白登庸笑了。
“若降,吴某一介儒生,到哪里都有口饭吃。”吴延忠却是笑道,“只是将军,无功无兵,不怕沦为人家功劳簿上的一颗首级?”
“你......”白登庸闻言又惊又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吴延忠所说,其实正是他白登庸所虑。
明军喜欢杀降冒功,以己度人,自然也担心被人摘去了首级。
这白登庸虽然官至副总兵,其实麾下直属兵马并不甚多。
如今经历了登州、水城两翼,真正能控制的人马,不过止二三百而已。
若是一会儿被义军杀将过来,就这点人手投降过去的价值,未必比得上自己这一颗副总兵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