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贝勒爷,奴才们的亲眷都在外面,正被‘顺贼’所掠。求求你,求求你救他们一救吧,不然.不然这人心就散了!”早有奴才跑到杜度贝勒府,苦苦哀求道。
“狗贼,端的不当人子!”那杜度闻言顿时咬牙切齿,连忙下令道,“快,快带我上城墙一观!”
待到那杜度爬上了盛京城墙,往外一看,却见一股股骑兵正在外面抓捕后金百姓。
有胆敢反抗者,挥手就是一刀,偌大个尸首便倒在了雪窝里,渐渐染红了附近的白雪。
“混帐,他有多少人马,竟敢如此!”杜度不由目眦尽裂,兔死狐悲。
“就就三千骑!”左右犹豫了一下,不由回答道。
“就三千骑,也敢如此嚣张?”杜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仰天长叹的。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落浅水遭虾戏,我大清国何以至此啊!”
想当年,以后金兵锋之盛,莫说三千骑,又当得了什么?
“传我号令,凡家中男子奴才,十五至六十之间者,皆上墙守城!”杜度不由连忙下令道,“如若不然,以军法行事!”
“喳!”左右闻言面面相觑,但是也深知自身作恶多端,一旦被义军杀入城中,会有什么好下场。
且不说那后金兵如何在城中挨家挨户拉壮丁,且说那卢象升眼见后金兵对义军的行径熟视无睹,这才坐实了城中空虚的情报。
他不由大着胆子打马上前,来到一箭之地,扯着嗓子大声道:“城上的鞑子听着,天兵已至,尔等快快投降,如若不然,杀进城中,鸡犬不宁!”
“直娘贼!”杜度闻言顿时气了个半死,先前都是他们对别人这般喊话,哪里就轮到别人对自己这般喊话了?
他不由怒气冲冲的回应道:“贼子好胆,你不过才三千兵马,也敢如此嚣张!待我大军一到,定让你匹马难回!”
“哦?既然如此,那何不出城与我浪战一番,咱们一战定输赢?”卢象升笑了。
“混帐,给我开炮,给我开炮打死他!”那杜度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不由大声下令道。
“轰,轰,轰!”城里的红夷大炮早已经运往东京城去了,如今只有大将军炮、灭虏炮这类中小型火炮能使。
只是这些火炮实在是准头有限,莫说后金炮手,就让义军炮手来了,恐怕也打不中那卢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