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快看,那是马!”在遭到义军与科尔沁左翼联军围攻几轮以后,突然骑兵倏忽而退,映入后金士卒眼帘却是一群战马。
依照他们的眼光,这些战马不是老就是矮,算不得好马。
然而,就这么一群不甚合格的战马,却引得后金士卒一阵骚动。
“休得聒噪,违令者斩!”杜度一边冷静的下达着命令,一边心底也发寒起来。
驱马踏阵,是驱马踏阵!
他们对这个太熟悉了,不仅蒙古人喜欢用,他们自己也喜欢用。
当遇到“蛮子”的乌龟阵的,用一些老弱临近淘汰的战马冲乱对方的阵型,是他们常用的战术。
然而,如今这个战术却被“蛮子”学去了,而他们的士卒却只能拿着“蛮子”的“烧火棍”,用血肉之躯抵挡“蛮子”的驱马踏阵。
该死的科尔沁,他不由暗骂了一句,连忙继续下令道:“鸟铳手出列,长枪手随后,刀斧手压阵,阵内骑兵上马待命!”
他这边刚准备好,就看到前面一阵狼烟,那一群战马在几个牧人道驱赶下疾驰而来。
杜度不由紧张的咽了咽唾沫,一言不发的注视着。
八十丈、五十丈、三十丈、二十丈
“开火!”杜度不由大喝一声,鸟铳手闻声手指一勾,顿时密集的铳声响彻了起来。
战马吃了这一惊,似乎有些慌乱了起来。
那些牧人连忙挥舞着马鞭,把那些乱窜扰乱阵型的战马驱赶了回去,保持着同一个方向撞了过来。
“鸟铳手退后,长枪手顶住!”杜度又连忙下令道。
刚刚射击完毕的鸟铳手飞快的躲进长枪阵中,而后金长枪手则一脸惊恐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轰!”马群和人群毫无花哨的撞在了一起,原本阻拦着前面的长枪手非死即伤,甚至还有些直接被群马踏过,烂如稀泥。
“快,刀斧手,刀斧手!”那杜度顾不得看查看义军马群冲破了几层长枪阵,连忙大声叫嚷着。
马群过后,紧随其后的是趁虚而入的敌人。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刀斧手顶上,一切都完了。
身着双铠的刀斧手有几分笨拙的走了出来,堵住了被马群冲散的道路。
马群散去,映入眼帘竟不是一支步卒,而是一支疾驰而来的具装骑兵。
“不好,是骑兵,是具装骑兵!”原本信心十足的后金刀斧手突然慌乱了起来。
对这些刀斧手来说,如果冲上来的是重甲兵,倒不可怕。
反正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但是,现在冲上来的是具装骑兵,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由于具装骑兵良好的防御力和强大的冲击力,是有机会威胁到这些身着双铠的甲士的。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后金刀斧手束手无策之际,卢象升一马当先杀将过来。
“哈!”人借马力,刀借人力,只听见那卢象升大喝一声,一刀猛然劈下。
当面的甲士下意识用手中的战刀一格,却格了一个空,沉重的大刀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咔嚓!”护颈挡住了卢象升大刀刀刃的深入,却挡不住力量的渗透。
强大的劈砍力,直接劈断了他的颈椎。
那人不由惨叫一声,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其他义军具装也不由纷纷冲了过来,他们或用长枪,或用大刀,或用大斧,虽然未必能够一举杀死当面的后金重甲兵,却也给对方造成了较大的伤亡。
更有胆大之人,故意用长枪架开对方的武器,然后凭借马力狠狠的撞在了对方的身上,撞的对方筋断骨折。